我冷笑一声,深觉蒋义天看错人,周行玉这阴暗下作的贱手段分明和他如出一辙,深得真传。我看向傅一青:“那得看他想干什么了。”

其中还有一点让我鄙夷的是,他竟然会以为两三句话就能挑拨离间我和傅一青的关系。但这也源于傅一青的聪明,要是其他没主见的,可能真会被唬住。但傅一青是谁,我想他在那短暂的时间里肯定做了很多思想斗争,在背叛我和坦诚相告中犹豫不决,但好在的是最后他选择相信我,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摄像头,趁他睡着的时候,我回放了他和周行玉的整个谈话内容。

不可否认的是周行玉很聪明,他知道从哪里下手是最致命的打击。但他也很自大,高估了他的手段,也高估了我的人品。

养育我数十年的父母我亦可抛弃,何况一个从未见过还是不光彩手段来的孩子。

我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些圣父,但那仅对傅一青,我所有的耐心和毅力用来伺候他一个就已经够了,再来第二个第三个,到底是有多大的脸以为在我面前都能和他有一样的待遇。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有的人就是这么不长眼,本来都已经把他忘了,但他非要凑上前,那就只能顺手宰了。

钢厂关闭的事儿也没瞒过傅一青。他担心我的情绪,我虽然的确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淡然,本就不是属于我的,得到过一段时间就已经是庆幸,除此之外蒋义天也停止了给我的资金,我现在没有收入来源,正在想怎么办。这期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秦湛说我爸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静养,以及我妈的态度还是很坚决,坚决不要我这个不孝儿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经此一事,却对我改观不少,还问秦湛我什么时候能回家看看。

秦湛说我爸的原话是:“我在外没有结仇结怨,这次明显是针对来的,我们在这儿安逸,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小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过的好,或者要躲一躲,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了,人没事就好。”

我发现人真的很奇妙,好像每个人都得摔一个大跟头后才能醒悟,好像把脑子里瘀堵的气血全摔通了。要是早几年我爸对我是这个态度,我可能真不一定舍得离家,也不会从小就跟他置气,看到他跟看到仇人似的。但时隔多年,现在想想我以前的所作所为,他向来争强好胜,看不惯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这么废柴,倒也能理解,只是很多大人都对自己有偏见,好像只要孩子生下来,他们就会当家长,与生俱来就会教育,根本不用学。

但是他们从没想过,时代在变,时间在变,在真正的生活面前,每个人都是婴幼儿,都应该学习如何与他人共处,而不是私以为家庭这片地方就是他的天下,是他说一不二做主的地方。

无论谁在外取得多高的成就,但家里的奖杯,还一个都没点亮。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隔了几天,傅一青和周行玉见了一面,我得到他的确切消息也马不停蹄地见了五爷,同时发现五爷有个爱好,喜欢游泳。偌大的池子他在里面翻涌,我因为后脑的伤无法碰水就在上面看着他,他虽年上五十,身材保持的却可以,想来也是,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这是一处室内游泳馆,他说他的别墅里有泳池,但是发现邻居家的狗偷跑过来尿进去过一次,他就再也没用过,尽管邻居给他赔礼道歉还送上了歉礼,他还是把对方骂了一顿。

“小段会游泳吗?”

“不会。”

“这是生存技能,得会。”

我点头,他裹着浴巾又道:“我看你好像会点身手,练过?”

我说:“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拳击。”

“挺好。”他擦着头发引我去更加私密封闭的休闲区:“再捡起来,正好我缺个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我摇头,知道他们对贴身保镖的要求,基本都是退役军人,更要散打柔道都精通的,我这种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还是算了,万一出点意外我真承担不起。

“怕什么。”他笑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