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没有。”他急急的解释:“我真是为你好。钢厂被砸只是个开始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跑吧,真的,不要再参与进来了。”

我冷笑一声,“是吗,我要一个亿。”

他哽了:“这个……有点多……”

见我要走,他又连忙拉我:“一千万行吗?”

我看着被他拽的衣角:“松手。”

“分期,我分期,行吗?”他慌不择路:“一个亿实在是太多了,我拿不出来那么多。”

我看着他的神情,他的急迫不像作假,导致我真的陷入怀疑:“周行玉,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他的脸皱成一团:“我……真没有。”

“你要想收买我,这招行不通。我把话撂这儿,要么,你收手,要么,我们开战。除了这两种结果,没有第三种。”

他的手缓慢垂下。

“当然。”我顿了顿,看着他望向我的眼:“如果你敢对我身边的人动手,那晚上就锁好门,瞪着眼,不然以后每天,都是你的死期,埋进地里,我也会把你挖出来鞭尸。”

和周行玉的饭局不欢而散,我烦躁地扯开领子吹风,脑子里回荡着他跟我说的话。恪睐茵揽

我知道我可能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他看似好心的提醒的确让我后怕,我和傅一青刚在一起没多久,我受不了一丁点的波动,更无法接受他因为我受伤。我狠狠地捶了方向盘,胸腔的怒气和怨怼无处发泄,第二天就找了当地的拳击馆,用暴力发泄情绪。

傅一青听完当晚的事情,笑着说:“一千万,为什么不要?可以要了再动手。”

我看着他无辜的眼神,忍不住给他竖大拇指。

他心虚地岔开话题,说:“他在乱你的心,不要被他影响。”

怎么可能不被影响。我揉着眉心,疯起来谁都不顾,直接和蒋义天打了电话。

“蒋总。”我声音嘶哑:“我和你女婿吃了顿饭,他劝了我很多,我觉得说的很对。但我也想提醒一句,你要求我他要完好无损,他却提到了我在乎的人。你要这么算,可不太公平。你如果想继续利用我,就要保证我身边的人安然无恙,这也是我们约定的底线,如果我身边的人真受什么伤,这笔账,我会算到你们所有人头上。你家大业大,有钱有权,惜命,但我烂命一条,我会拉你们一家人陪葬。”

求和没谈拢,那就直接开始。我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家传媒公司,也在里面安插了眼线。但是这些都不够,我找秦湛借了人,向他说清楚来龙去脉。秦湛操了一声,满满的惋惜:“仇袭这孙子管的太严了,我没法直接帮你,错过一场大战,真他妈可惜。”

兴许是我眉眼间的阴霾久居不散,导致前段时间犯了错的副厂也不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却主动抓住他,问他跟他联系的人到底是谁。毕竟周行玉提到了钢厂,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又不像是他做的。副厂连忙说:“女的,是个女的。”

“女的?”我颇为意外。毕竟我猜了一圈,都没想到竟然是个女的。

副厂点头:“她用的公用电话,我只知道是个女的,没见过,不知道长什么样。”

他不会骗我。

我在心里细细思索,还不等我理清其中的门道,也不等我理清,对方就已经出手了。

只不过不是针对我和傅一青,而是我爸妈。

接到我妈电话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还来不及听她声音里的变化,就被她的哭腔震的头皮发麻,“小喻,你快回来看看吧,你爸他……住院了……”

我连夜开车回了家,去了医院,病房里只有我妈一个人守着。她满头白发,神情沧桑又疲惫,看到我红了眼眶,哭的止不住,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抱我。我的视线停在插着氧气管的人身上,他没有了记忆里的强势和冷脸,直直地躺在那儿,旁边的机器展示着他的心跳,证明他还活着,只是往日一丝不苟的发现在凌乱,那双压迫感极强的眼睛也紧紧闭着,眉峰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