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接近他?“郁砚城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因为他好看?因为他是双性,能满足你的变态欲望?”
“他因为身体在学校连厕所都不敢去的时候你在哪?”
“他害怕见人,不敢和任何人说话的时候你在哪?”
“笼-中-之-鸟......”郁砚城又狠狠地重复了一遍,“自以为认识几天,骗他上过几次床,就能在我面前大张旗鼓地宣布主权了吗?”
一连串的问句砸出来,郁砚城凝视着季惟屿。
“离他远一点。”
最后他一锤定音,语气却染上了一丝疲惫。
“他很傻的,经不起你们这种人骗。”
季惟屿垂下眼,没反驳,也没开口。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
直到金属的刺啦声划破了寂静,季惟屿拉开抽屉掏出个烟盒,默默点上了一根。
他偏过头,手指按着烟盒在桌上轻轻一推,就滑到了郁砚城那边。
郁砚城同样没说话,无言地点上了火。
屋里没开窗,烟雾交织,弥漫在狭小空间。
就在郁砚城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季惟屿却吐着烟,突然开了口。
“我真的喜欢他。”
他语气认真,像是上门求亲的真诚小伙。
要不是求娶的是自己老婆,郁砚城也许真就应了。
接着,季惟笑开了。
他垂着眼,笑得却很狡黠:“所以我没法离他远一点。”
“我喜欢他,我是真心的。”
“郁总考虑一下吧。”他不间断地说着,完全不顾郁砚城越来越铁青的脸色。
郁砚城心里刚升起一点无奈,就迅速被火气盖了过去。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被他训斥了一番竟然也不清醒,偏偏他还真的没有办法。
“考虑什么,考虑找人绿我?”郁砚城冷冷笑着,“如果我让他在你和我之间选一个,你猜他会选谁?”
“他当然会选你。”
季惟屿答得斩钉截铁,像是丝毫不觉得伤心。
他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郁砚城,眼中闪着疯魔的光。
“可你就算赶走了我,又怎么样?明天还有姓李的姓张的姓沈的。”季惟屿翘起嘴角,问得讽刺,“难道你能防着所有男人? ”
“他那么傻那么好骗,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来骗他。”
淬了冰一般的眼神刮过季惟屿的脸,郁砚城明显动了怒。
“起码我是真心对他。”
季惟屿却话锋一转,突然泄了劲,语气也软了下来。
“而且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他会选你,也知道他离不开你,但我只要......”
他手指夹着烟,用烟灰在桌上抖画出一个圈。
“我只要一个位置。”
郁砚城猛得一震,瞳孔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终于听明白季惟屿的意图。
手上一个用力,烟嘴里的爆珠被捏得粉碎。
他没再碰这根烟,直接用力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年轻人,平时抽的烟都这么花里胡哨。
想玩的东西,也那么惊世骇俗。
“我可以送他出国。”郁砚城淡淡地说着。
他看懂了,季惟屿是个疯子。
不仅不是想象中很好打发的富家少爷,反而是个发了疯的大麻烦。
“大舅哥。”
季惟屿又叫上了这个讨人厌的称呼,还叫得千回百转,听得郁砚城眉毛一皱。
“你真以为......是找上他的吗?”
季惟屿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是掌握了秘密一般的得意自负。
“他在你眼皮底下就能包养我,跑到了国外,岂不更是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