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父亲的手艺,姐弟俩眼中都流露出一丝骄傲。

弟弟看向?姐姐,主动提议道:“大姐,爹那些老伙计都收在厢房樟木箱里,还有他?最后捣鼓的那小船模……要?不,让姑娘看看?爹在时,常念叨泉州的老事。”

妇人点点头:“也好?。阿弟,你去搬来吧。”

男子应声,去了旁边厢房。

不一会儿,他?吃力地搬出一个?半旧的樟木箱,放在脚前的地上,小心地打开箱盖。

箱内上层是几件洗得发白、叠放整齐的旧衣。

下面是几件磨得锃亮的工具:凿子、刨子、墨斗,摆放得一丝不苟,仿佛主人只是暂时将它?们封存。工具旁是几卷用?油纸包裹的图纸和笔记。

而在箱子最角落,几个?巴掌大小、釉色青润的茶叶罐显得格外突兀,上写“碧螺春茶”。

黄葭目光一凝。

男子拿起其中一罐,语气带着追忆:“我爹生前做过几年信客,帮一位朋友带信,每每往票号寄信之后,票号就?用?茶叶作‘兑银信物’,是规矩。爹觉得太贵重,就?一直收着没喝。”

黄葭接过茶叶罐,入手微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