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冕眯起眼:“哦?可有人证?”
黄葭微微皱眉,似在回忆:“当时?天色已暗,库房处并无?旁人,只有两名杂役闻声赶来,但下官并未留意他们的?样貌。”
郑通事忽然轻笑一声:“黄主事这理由倒是新鲜,大伙都在吃席,偏偏你追着一只闹事的?野猫乱跑,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全凭一张嘴说。”
黄葭沉默,在场无?人认识韩同勖,所以她无?论是据实以告,还是杜撰一只野猫,都会被疑。
但、即便她的?理由不?过关,鲍冕其实也?拿不?出实证来定她的?罪。
而钱本昌、郑通事虽然准备充分,但仅这三言两语,又无?确凿人证,也?不?能证实他们真的?不?曾下手。
毕竟,一个人要?证明自己做过某件事,很容易,要?证明自己没有做过某事,却?很难。
她微微抬眸,只见鲍冕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他连总兵府的人都调过来了,显然是已经经手了这件事,所以,不?管最?后有没有抓到真凶,他都得推个人出去认罪。
想到这里,黄葭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桩费力不?讨好的?事,像鲍冕这样精明的?人,究竟为什么会答应下来?
堂上,鲍冕神思不?定,手指在案几上敲着,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士卒匆匆入内,单膝跪地:“禀大人,喜娘林素园的家人方才报案,人已经死了,尸首在河上发?现,由仵作验过,是被人扼颈,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大抵是在昨日戌时末至亥时初。”
说完,士卒上前,将一枚铜扣呈上,“这扣子是死者手中?发?现的?。”
堂下众人屏息
这一桩婚事竟然牵扯出好几桩人命案。
黄葭只盯着那枚铜扣,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鲍冕捏着扣子,思量片刻,将其放在案上,目光锐利地扫向王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