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椅背,望向对面的一对璧人。
袁侍青咳嗽了几声,袖口掩住半张脸,王预诚为?她斟茶。
“吴老板,你一贯劳碌的,这半月,没睡好觉吧。”钱本昌忽地放下杯盏,食指抚过?茶沿,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黑影。
吴应物瞟了黄葭一眼,又对上钱本昌的目光,脸上浮起淡漠的笑,“为?内府办事,殚精竭虑是应该的,钱主事不也是如此么?”
“我怎比得上吴老板,”钱本昌笑了笑,“我一大把年纪,若还要往来两地办事,风餐露宿的,哪里吃得消?况且,虽在闽南,隔着?几座山地跑,难免还是会水土不服。”
“人若水土不服,吃了方剂也就好了,若是养些花花草草的,非要省减运力,从山顶移栽到山脚,不出三日就给养死了,实在是可惜。”吴应物吹散茶沫,水雾浮起,蒙住他眼角的痣。
“你说得对,”钱本昌扫了眼黄葭,又看向吴应物,叹息道:“办事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拗,否则白白费了力气,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世事难料,谁又说得准呢。”沉默许久的袁侍青忽然开口,瞥过?黄葭的脸,又望向钱本昌。
几道视线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