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务已经告一段落,她现下虽没办法?即刻官复原职,但也想着?让部院尽快把她调回?船厂。
毕竟,抢在?钦差的船队到达前,铺设河道机关,破坏旋转橹,需要掐准时间?。
若提早时间?太多,反将走在?船队前过河的其他船只给毁了,则暴露了机关的存在?,整个?计划也将毁于一旦。
她回?了船厂,总能离把控此事近一些,说不准,还能从王仲贵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
过午天阴,有风自?西南来。
黄葭下了马,只觉背上有些寒意,拢住袖袍,进?门。
倒春寒来得迅猛,就?连二门树下的草都覆了霜。
她快步往里走,刚刚走过小穿堂,便见不远处有人驻足,其人负手而立,隔着?一道拱门看着?她。
黄葭不明所以,只阔步向前走,堪堪路过拱门,便听那人忽地冷哼一声。
“你?来得正好!”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瞧见那张铁青的面孔,无?奈地笑了,“李佥事,你?又有什么事?”
“少跟我装蒜!”李约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她的衣襟,“昨夜乌头镇西林山,你?都忘了?”
“我忘了……” 黄葭咀嚼着?这三个?字,抬眸看向他,“我忘什么了?”
李约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你?不认是吧,那就?让他们来看看,看看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