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只是身?在船上,见?兄长日夜操劳,我?却不能一尽绵力,实在惭愧。”
江忠茂听出了言外之意,“既带你出来,自不会亏待你,等到了江北,本官同那边的人知会一声,清江厂厂官一职非你莫属。”
王仲贵转身?看向他,目中似有泪光,“江兄误会。”
江忠茂见?他这个样子,只道:“你我?之间就不必多礼了。”
王仲贵在京师盘桓多年,一面希冀于找个靠山、留京做官,一面想着投机不成,转道回福建,也有市舶司这条退路。
熟料,如今靠山尚未觅得,他的长兄王义伯却在这个当?口,抢了他在市舶司的位子。
王氏兄弟昔年在分家一事上,已经撕破了脸,王仲贵眼下?再回市舶司,便要屈居他长兄之下?,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如今他同江忠茂南下?,便矢志要留在江北,当?上清江船厂的厂官。
如此,传到福建,他才?算是脸上有光。
次日卯正,大船徐徐靠岸。
淮安码头已经站了乌泱泱一片人,各色官袍混杂,来的都是五品以上官员,风动之时,一身?身?袍服猎猎作响,细雨蒙蒙地下?,两岸青鸟啼鸣不止。
江忠茂扫过一眼,被两名小太监的搀扶着走?下?船。
……
“钦差驾到,先?得是铜锣开道,再是两排卫队前行,后面跟着的文官、随扈、差役,数都数不过来,那钦差坐的轿子,都是铺了锦缎的,下?雨天还透着亮……”
老船工话音落下?,官厨里响起一片啧啧声。
黄葭在小米粥上洒了两勺咸菜,若无其事地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