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牢狱,是座水牢,昔年用于看押死刑犯,守卫不足百人。”

不足百人?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

席舵主蹙眉,“既如此,何不早些说明,也不至于让祝兄弟在里头受苦至今。”

段枝冷笑,“您有所不知,这座水牢最难攻破的,不是守卫,而是机关。”

机关?

众人有些惘然。

船帮招揽的奇人异士不少?,其中不乏有能工巧匠,此事能拖到如今,看来?这机关绝非寻常路数。

段枝走回原位,对主座上的人拱手?一礼,语气恭敬,“黄舵主,不知请人一事可有眉目?”

“已经妥了,”黄葭轻轻抬眸,灯辉下,那一身麒麟绣纹更显威严,“等我四叔一到,我便将机关图纸拿给他。”

“不知黄舵主的四叔是哪位高人?”一位舵主问道?。

黄葭漫不经心道?:“他过去曾为各地官衙建造大狱。”

众人一愣。

“那清河的水牢,他也有经手??”又有人问。

“没有,”黄葭放下茶盏,“所以?能不能成事,要等他来了才知道。”

席舵主瞥过她的脸,笑道:“先前总舵主说河工已到,淮安卫已在河道?布防,而淮安府大狱临河而建,即便把人从狱中救出来,也未必能安然送出去,可如今已是三月末,桃花汛将至,即便换了监牢,清河至洪泽湖一带的布防也同样严密,这个关口动手?,难道?就不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