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掌心的?余温。
春末的?风呼啸而过,身上的?衣袂也被吹动。
黄葭望着他阴沉的?面孔,沉吟片刻,语气平静下来?,“未料钦差驾临,我?有?伤在身,敕造官船恐为不周,所以想请漕台把我?四叔接来?,从旁协助。”
这话?说得隐晦,但却?把她装残的?两个目的?说得很清楚。
一为请人,二为杀人。
陆东楼凝望着她的?脸,“把人请过来?可以,但事情不能出?在江北地界上。”
黄葭微微蹙眉,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估计是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可这段时间她待在清江厂,与陆东楼只见?过寥寥几面,清江厂的?二门内也早都换了一批人,崔平带人盯过一段时间,并没有?向部院通风报信的?眼线。
她把几案上的?牌面展开,推到陆东楼那边,“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手……”
“这不重?要,”他打断她的?话?,将几案上的?骨牌收起,“下个月有?桩大事要办,我?不想看到祸起萧墙。”
大事?
黄葭想到了方才的集议,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