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
他?微微蹙眉,“你从钱塘酒楼出来走的这条路,是回主城的必经?之路么?”
“不?是,”她答道?,“但却是最近的路。”
酒楼太过偏僻,离闹市、官衙都?远,真要同何家的人打起?来,连报官都?来不?及,黄葭当时只想尽快脱身,所以?抄了近路。
陆东楼微微颔首,“那么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在每条路上都埋伏了人,可这样一来,他?们就有近百号人马,这样一伙人潜伏在杭州城郊,巡哨不?会无知无觉,那就只剩第二种可能,他?们料定了你会走这条路。”
黄葭一怔,还未深想,陆东楼便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今日告知你何家来人的书办,平日可与你结仇?”
“你怀疑他?说了假话,故意引我出逃?”黄葭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须臾,扣在茶盏两侧的手陡然握紧。
那名书办是康厂官的心腹。
她与康元礼交情说不?上多好,但也是彼此礼敬,她打心底里不?相信他?会对她动手。
况且,她当时急急出逃,心下慌乱,也未必会抄那条近道?,后来遇上那伙人,或许只是歪打正着?
未及深想,陆东楼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蓦然问:“你从酒楼出来,赶到那片林子,需要多久?”
黄葭答道?:“约莫半个时辰。”
陆东楼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半个时辰……”
黄葭赶到林子要半个时辰,那么弓箭手埋伏的时间一定不?止半个时辰。
二十多号人埋伏如此之久,身上带着利器,还都?骑着马,如今已是夜里,海防巡哨夜间三班轮流,哨兵参将只要不?眼瞎耳盲,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解释,这帮弓箭手是官府的人,他?们在几?条山道?上都?设了伏,埋伏上百号人,只为抓走黄葭。
……好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