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花幼一脚踹开顶楼的大门,这里的实验器皿都被打碎了好几个观察室的玻璃也碎了。

花幼猜测这里应该是关他们的地方,但是没看到花岱的影子。

难道是去其他地方了?可是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啊。

察觉到花幼的不安,身后的几只雄虫都发出安慰的信息。

他们都是被花幼的精神网吸引来的,如果花岱还在研究所的话肯定能找过来的。

“嘶吼!”

花幼眼前一花,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什么东西便箍着他的腰落在几米外的地方。

来的人胳膊和身上都出现了一些虫化,冰冷的尾勾圈着花幼的腰不松开。

对着其他的雄虫发出警告和挑衅。

花幼反应过来这个绑架犯是他哥哥,立马拉着花岱跃跃欲试的动作。

“哥哥!”

花岱被他喊住收敛一点脸上的挑衅,一种执拗的态度搂着花幼,像是藏着宝贝的小朋友。

“嘶,宝宝。”花岱的声音低沉听着挺清醒的,可是清醒下的花岱不可能做出刚才的那些举动,他哥哥虽然排斥雄虫靠近他却也只是语言的贬低。

还从来没见过花岱动手的样子。

虽然有花幼的制止,但花岱的行为明显挑衅到其他雄虫了,在虫母做出选择之前花岱的行为便是向其他雄虫发出挑战。

刚才最先遇到花幼的雄虫在短短几分钟里已经确立了“虫后”的位置。

结果花岱这个不守规矩的刚来便截走刚分化的小虫母,简直是在所有雄虫的雷区不断蹦跶。

花岱摇晃着雪亮的尾巴,尾巴尖尖上的钩子深红发黑一点不逊色于对面张开翅膀的雄虫。

两边气氛尴尬,花幼捧着花岱的脸和他对视,“哥哥,认得我是谁吗?”

花岱点点头,深红色的瞳孔缩成竖瞳,像是锁定猎物般一直盯着花幼的脸。

不对,花幼缓慢地移动,发现花岱开始可能是盯着他的脸看,后面发现变成了他的脖子。

花幼下意识抬手摸摸空荡荡的脖颈,原本是为了让气味更浓郁方便安抚那只雄虫,后面忘了这件事,现在被盯着才发现自己的脖子空荡荡的。

心里警惕起来,当时是迫于形势那只雄虫受伤太严重了连意识都快没了。

现在不一样,他可是知道这浓郁的香味对雄虫有多大的吸引力。

从在学校时那几只雄虫便天天盯着他的脖子看,他们尚且控制不住。

这些不是受了伤就是意识断开雄虫只怕危险程度更高,如果暴动起来花幼真的控制不住他们。

说不定在争抢过程中他会被拉扯住手臂,一不小心就被撕成碎片。

但实际上这些雄虫只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分出胜负,而获胜者的奖励自然就是小虫母的归属权。

满是是血的雄虫手脚笨拙地想掩盖住身上的痕迹,单膝下跪祈求地看着小虫母希望他和自己走。

而求偶成功的雄虫会找到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建造一座“城堡”。

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虫母会一直待在城堡里,几乎每日都在床上度过,当小虫母发现问题想要逃跑时,城堡的大门早被封锁。

而小虫母只能被高大的雄虫抱回柔软的床上,无力反抗的小虫母会哭到嗓子沙哑也没办法逃脱。

只能在心里默默懊悔自己的选择,但实际上不论选择哪一只雄虫结果都是一样的。

“救命……”

“救救我……”

花幼耳尖一动听到虚弱的呼救声,而在场的雄虫们纷纷应激地弓起腰甩动着尖尖的尾勾或是张开宽大的翅膀。

而一直盯着他脖子看的花岱目光唰地转向某个角落,浑身的肌肉紧绷赤色的瞳孔溢出血色,汹涌的杀意在翻转酝酿。

那些雄虫很快便锁定目标,花幼这才发现在一个破碎的玻璃观察室里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脸上全是青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