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暗红到发黑的尾鞘是实力的象征,往往实力越强尾鞘颜色越深。

而有一双漂亮的翅膀绝对是每一只雄虫最骄傲的事,他们会一群聚在一起展示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他曾见过那种场面,各种的翅膀张开能盖住一片天,有玻璃一般清澈透亮的翅,有颜色绚丽像花瓣一样柔软实际上能轻易拍死一个人的蝶翼。

而这只雄虫刚才看到他的第二反应是逃跑,花幼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在自卑,自己结实的铠甲被人类打碎,漂亮的翅膀黯淡无光,连柔软的尾鞘都被刀剑划伤。

他不敢用这副丑陋的样子见到尊贵的虫母,就像落魄的贵族看到曾经的心上人,他忐忑不安害怕受到虫母的厌恶,他暗含期待希望能得到陛下片刻的安抚。

花幼心疼的快要窒息,终于明白为什么历任虫母为什么对那些爱以下犯上的雄虫一直纵容。

他是虫母,肩负着孕育种族希望的使命,他爱着每一个忠心爱着自己的臣民们。

他们既是臣子也是孩子,每一位雄虫都是虫母的孩子。

每一任虫母的基因重合度都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甚至第五代虫母和第八任虫母的基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百。

这是一个很玄妙的数字,因为虫母的诞生并不规律也不一样,根据虫历记载第五任和第八任虫母并不是在虫族诞生的。

而是前任虫母去世很久才诞生于其他星球,当虫母破壳而出的那一刻天性让他对遍布星际各地的雄虫发出求救的信号。

反而像花幼这种后期忽然分化成虫母的才是个例。

雄虫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好,去除掉脓水和腐烂的地方雄虫强大的自愈能力会让他快速长出新肉。

雄虫将硕大脑袋拱进花幼怀抱里,在精神网的安抚下雄虫的精神明显好转已经能认出面前的人是谁了。

“小殿下。”

还是那道沙哑的声音,浑浊的双目黑压压地瞧着凶悍,但看向花幼时却无时无刻不透着乖顺。

“你见过我哥哥吗?他也被抓到研究所了,我现在要去救他。”

雄虫虽然失落他要救的不是自己却还是恭敬地伏下身,示意花幼坐在他的背上。

树后的贝洛探出头,花幼想问他贝洛可不可以坐。

雄虫脑袋一拱将人顶到自己背上,还不等他们问便驮着人飞上天空。

花幼的双手抓着雄虫后背坚硬的甲壳对下面的贝洛喊道:“你先回去吧!”

有了代步工具,十几公里的距离几个呼吸就到了。

雄虫驮着花幼直接飞进被炸毁的研究所,外面的围墙塌了一半,从远处看它好像没问题。

挨的近了花幼便闻到浓郁的硝烟味。

雄虫没有停,从没了门的一楼飞进去,里面像是发生了暴乱,一眼看去没有一件完好无损的东西。

上楼梯时一个白大褂的研究员连滚带爬地从上面下来,结果一转弯就看到一只巨大的虫子朝自己飞来。

那人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举着手转头,结果看见后面也有一只雄虫朝自己飞来,再次发出了比刚才更尖锐的爆鸣声。

花幼被吵的耳朵疼,身下的雄虫一直和他连着精神网立马感受到花幼的不喜。

而向这边冲来的雄虫因为离得近硬是挤进了花幼的精神网。

两只雄虫都感受到虫母的不满,齐齐咧开锯齿状的大嘴向中间的研究员扑去。

被前后夹击,研究员直接浑身一抽原地倒下去。

没了攻击目标,两只雄虫对视一眼,张开翅膀做出警惕的防备姿势。

对面的雄虫瞧着要年轻许多就连身上的伤都少,但是颜色明显比不上花幼骑着的这只。

“安静!”花幼撑开手臂喊停两只雄虫的对峙。

就算雄虫伪装的再好看到同类的那一刻都会露出破绽。

在没有分出阶级的情况下,雄虫会因为虫母的保护权生育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