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脚边的垃圾桶,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片纸,花幼没怎么注意,要是他低头去看的话就能发现里面的碎片很眼熟。

正是白天菲路特尔给他的名片。

花幼睡觉爱黏人,睡前是分开在床两侧,半夜自己就钻到旁边人的怀里。

醒来后不记得这件事,还会认为是别人故意的。

进入睡眠没多久,鱼禅听见旁边窝成一团,难得没有把腿放他身上的小白鸟嗯嗯唧唧的往自己怀里钻。

鱼禅动作熟练的一手搭在他腰上将人拉进怀里。

但今天晚上的声音有些不对。

鱼禅睁开眼,在黑夜中也能看清东西的眼睛注意到花幼紧锁的眉心,脸颊上紧绷着。

抬手摸了下,贴着头发的鬓角全是汗水,湿漉漉的透着凉意。

发现事情不对,鱼禅起身打开灯,床上的人儿还是难受的哼唧,不想做噩梦。

“幼幼,”鱼禅心头一紧,推了几下蜷缩成一团的花幼,大手顺着他的背安抚的拍着,“醒醒。”

“呜呜,”花幼被喊醒,脸上还满是困倦,来不及问他为什么喊自己,下一秒口腔中疼痛让他说不出话,只能捂着脸发出几声哭腔。

第一百四十三章我孩子的母亲

鱼禅捧着他的脸,想起来白天他吃了那么多的蛋糕和一些喊不出名字的甜点。

“让我看看,是不是牙疼。”

花幼捂着嘴摇头,口腔后面的牙齿真的好疼,无数牙神经跳动还拉扯着他的肉。

鱼禅根本看不了,稍微碰一下,花幼就惨兮兮的哭,细细的嗓子哭的鱼禅浑身燥热。

“呜呜,好疼啊。”花幼捂着脸,感觉两边都疼,只能通过咬紧牙关来缓解疼痛。

脑壳一抽一抽的,连思考都做不到,头脑昏沉的感觉到嘴边有东西靠近,张嘴就咬住。

靠后的牙齿磨蹭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咬住的是一根手指,“呜呜呜。”你干嘛。

花幼艰难地睁开眼,看见面前是鱼禅后又难受的闭上,嘴巴虚咬着,他连吐出嘴里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

鱼禅给前台发了消息,很快有人把药送过来。

花幼虚弱的吐着气,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泣音。

“不想吃药,”花幼扭开头,生病的时候根本藏不住事,把头埋进鱼禅的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服,眼泪吧嗒的掉着,“不想吃药好不好。”

“乖,就一次,这是止疼药。”鱼禅心疼的不行,看他难受感觉自己心都快碎了。

花幼被哄着答应吃药,湿红的舌尖扫过手心将药粒卷走,屏着呼吸连喝两大口水,才放松下来。

确认口中没有苦味后吐着舌尖对鱼禅抱怨,“这个药好苦,好难吃。”

鱼禅被他娇憨的样子逗笑,刚才严肃的样子褪去一点,还是保持着观察的状态。

等了一会,花幼难受的状态并没有好转,捞起干净的衣服给花幼套上,抱着他下楼。

酒店门口已经等好专车,加急赶去医院。

一下车看见还是白天熟悉的地方,只是没有那么拥挤,花幼老脸一红自觉将脸埋进鱼禅大衣里。

丢死人了,自己半夜来医院竟然是因为牙疼。

上次牙疼进医院还是他八岁的偷吃了一盒软糖,半夜高烧被花岱抱着进医院。

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再度来到医院门口又是因为牙疼。

鱼禅火速挂完急诊,医生看完他的情况,给他挂了液瓶。

“真的不需要弄其他的吗?”鱼禅也是着急,刚才花幼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虚弱的马上就要昏厥过去。

“不用,只是因为糖吃多了有些炎症,输点液就行。”医生站在床边,翻了五次手里的检查结果,确定以及肯定道:“病人的牙齿比较敏感但之前保护的一直很好所以现在并不严重,只要继续注意不要吃太多糖就行。”

花幼瘪着嘴觉得自己再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果然牙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