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再随便去找殷臣,说这是无媒苟合,被发现了要浸猪笼的。

再加上大哥大嫂都不让他帮忙做家务,宋葬又被迫成为了啥也不干的家里蹲。

他假装躺平,实则偷偷翻上屋顶,暗中观察田家村民与家里人的行动轨迹。

田家村很大,民风淳朴,外来户大约有五家左右。除了宋家有钱有地,其余人都没混出什么名堂,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实巴交。

而宋老太爷和大爷,每日晨起抽一袋水烟,午饭后出门打牌,晚饭后出门遛弯,其余时候也会帮家人做些杂碎家务,生活极其规律。

宋葬决定,等到遛弯时间再去搞小动作。

夏季炎热,天也黑得更慢一些。

嫂子特意熬了一大锅软糯的玉米粥,配菜是两碟咸菜,一盘青菜豆腐,还有午饭没吃完的烙饼。

虽说没有荤腥,但在大旱时期,这已经算是顶顶奢侈的一顿晚餐。

饭后,爹和大哥挑着扁担去打水,两位爷爷辈的也随之出门,宋葬毫不犹豫行动起来。

趁着老太爷去遛弯,他避开大嫂的视线,轻手轻脚潜入主屋,推开太爷的卧室。

一床一桌,一个破烂衣柜,很简朴,没有任何装饰,被褥间泛着若有似无的烟味。

宋葬闷声不响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居然翻出足足五千两银票,以及零零散散的金豆子和碎银。

它们被分别藏在不同的小木盒和枕头里,以及细密缝合的里衣内衬中,四边砖墙缝隙内,床底乱七八糟的杂物之间……他万万没想到,老宋家竟是如此巨富,几个村的地主产业加起来都比不过。

震撼过后,宋葬愈发怀疑宋老太爷以前是得罪了大人物。

五千两银票,可不是谁都能赚出来的。宋家本可以在县城里买个大宅院,做点低风险的简单生意。只要不沾赌,就能一辈子喝酒吃肉,四代人疯狂大吃也绝对花不完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