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管了这岳家,他是不会顾着他的两个弟弟的,咱们同出一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该说的咱们必须说,该争的咱们也要争。”唐舒怡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你哥从来都不管这家务事,不是老爷去世,他能想到回家?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和他们争?”贾燕青说:“哥哥有官做,可他也得顾嫂子和孩子啊,还有他的亲弟弟,他该管也得管管,咳,嫂子不是不知,海奎要有他哥哥那样出息,我也就心安了,咳,想想将来我真不敢多想。”
新院和西南院的两位女主人在一起聊事,门外,新换的两个丫鬟薛争秀和韩娟妮在院内和岳海明的姑娘岳舂卉玩踢着毽子,别看岳舂卉才五岁,她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踢毽子的水平不亚于大人,平时她就经常和薛争秀争高低,而且还不分胜负”薛争秀说:“我们家小姐踢毽子棒着呢。韩娟妮说:“是吗?”薛争秀说:“可不,单独踢毽子我就不如她。小姐,你踢毽子,我给数着。岳舂卉笑着踢起了毽子,两位丫鬟站在一旁数了起来:“一、二……九十九、一百”薛争秀和韩娟妮数到一百,岳舂卉踢过最后一个后,将毽子攥在了右手中,韩娟妮夸奖到:“小姐真棒。”薛争秀说:“告诉你吧,我们家小姐不停能踢到二百呢。”韩娟妮说:“是吗?”岳舂卉说:“你不相信?”韩娟妮说:“信、信。你是小姐,我能不信吗?”岳舂卉说:“我是小姐你就信,哈哈……你真无知。”
三人嬉闹着,这时她俩才注意到江环在一旁站着,其实江环已经来一会儿了,他是来送日用品的,见贾燕青的丫鬟在西南院,便知主人也在,门外他依稀听到了妯娌两个的对话,便没有着急进去。
“见过总管。”韩娟妮和薛争秀向江环行过礼,江环说:“天冷了,注意小姐着凉,照顾不好,我拧了你们的头。”岳舂卉说:“你那么凶干吗,你再凶我也拧了你的头。”江环笑着说:“小姐真乖,看我这不是给你送新毽子来了吗。”岳舂卉说:“这还差不多。”
“争秀啊,你们干甚呢?”唐舒怡在屋里喊到,薛争秀答应说:“哎,没有。”江环说:“是我,江环。给小姐送东西,我和小姐在说话呢。”他说完将日用品交给了薛争秀返了回去。
偷听了西南院和新院两位少奶奶的对话,江环想:看来自己将来也应该有所打算,老太爷走了,老夫人也不会有多少时日,如今的东家又和王富壹相处甚密,这王富壹是一向和自己不和,说不定那天就不用自己做这总管了,东南院的女主人刘玉菊又瞧他不上,此时的江环仿佛感到危机将要来临。
是啊,主人换成了,确实也应该调整调整自己的脑子了。江环想。
柳家遭变
自从柳智信被抓送到官府,灵儿就多了一份牵挂。不管怎么说,柳智信是她到景灵遇到的第一人,而且对自己有恩,他为什么要当杀手,为谁所指使,新到岳府,她自然想不通,但她不相信柳智信是那样的人,他很诚实呀,而且心底是那么善良。自己刚来,自己虽然有不被人知的特殊身份,但目前毕竟是岳府里无名的丫鬟,想为柳智信揭开这不白之冤简直比登天还难。
老太爷临终前无意告诉她的秘密,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岳海润,一来岳海润当时出了意外,后岳府又忙于筹办老太爷的丧事,二来她刚来景灵的那一天,曾经向柳智信问起外公家人,当时柳智信就留住了话,自己的外公确实以前住在兴隆街,为什么就有了变故呢?外公家遭灭门是否和岳家有关?灵儿有了寻找机会揭开这祠堂里的秘密之意。她想,如果秘密和外公家无关,再告诉岳海润不迟。
岳府出了大事,柳智信是元凶。当日这消息传遍了景灵城,人们在大街小巷里窃窃私语:
“他妈的,甚人啊,真是吃谁害谁蛇蟹心,人啊,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