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祝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岳海奎,岳海奎说:“其实常可祝这个人也挺不错,论人,没有说的,至少小妹将来嫁给他心不会委屈,可就是家里穷了点。不过,这也不能看,当年常家也很富有,后来才成这样,想当年岳家也是走西口走出来的,关键是人要有上进心。嗯,我和小妹谈谈,只要她喜欢,她的忙,我这个三哥是帮定了!你也一样!”江环说:“那是的,不过这事不易操之过急,他俩的事情,先不要让老夫人和大爷知道。”
岳海奎提起岳思敏的婚事,江环听后一阵欣喜,心想:好!有这位三爷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
从后花园走出,岳海奎登上了岳思敏的绣楼楼梯,江环依旧回到了他那沉闷的小屋里。
当踏上绣楼楼梯的那一刻,岳海奎似乎就感觉到了妹妹心境的沉闷,这沉闷是从小屋传出的古筝声体味到的,低哀的曲调声,令人惆怅又感伤。
窗前的桌子上,是岳思敏写出未干的墨迹:
鸢梦待翦,
西窗烛泪无眠,
一夜东风花渐瘦,
萧语尽红笺。
“哥。”见岳海奎走了进来,岳思敏站了起来,本来这位三爷就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副惆怅的样子,岳海奎心中一阵酸楚,他直言地说:“以前哥哥关心你不够,妹妹有甚不快就告诉三哥,你喜欢谁,三哥就喜欢谁,我知道,你不乐意嫁给邱一清。别说你,就是我也不同意,和一个大你许多的人怎会开心!小妹心里放开些,有甚难为之处尽管告诉三哥,三哥自然会向着你。”
岳思敏摇着头说:“没有。”岳海奎说:“看,你就这样吧,那我就不管你了。”
听着三哥的话,岳思敏眼中的泪就挂了出来,岳海奎笑着说:“看看,不是没有吧。”岳思敏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三哥疼我。”岳海奎说:“嗯,你喜欢常可祝,三哥没甚意见,他人虽穷了些,但还算个男人,我来就是和你商量你的事情的。”岳思敏擦干眼角的泪,看着岳海奎疑惑地问:“你帮我?”岳海奎说:“是啊,让咱们和他提出退婚,我想大哥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我有这么个打算,以我的名义差信使给邱一清去封信,和邱一清好好说说让他自己退婚,再给他些银子,我想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实在不行,我还有办法。”岳思敏问:“甚办法?”岳海奎说:“那我还得见见常可祝再说,他喜欢你吗?”岳思敏羞涩地点了点头。
回到景灵
北到包头月余,刘一山和柳智信也就混熟了,从柳智信的口中,刘一山多少了解了岳府的一些情况,当然包括德玉泉曾经资助义和团之事。
返回景灵路上,二人谈起了郭敦源,柳智信说:“自古民不和官斗,可他偏要鸡蛋碰石头,太后是咱们老百姓斗的吗?这不,死的尸首无存,我对义和团的做法就反感,不过之前也是府衙支持着,否则也没有这么猖狂,说句不该说的话,有时候这朝廷也和小孩子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也难怪那些人后来做出过激之事。”刘一山问:“东家是不是和义和团走的近一些呢?”柳智信说:“老东家在世的时候是利用他们,也给他们银子。”刘一山问:“郭敦源闹事是什么人的主意?东家知道吗?”柳智信说:“我想是郭敦源自己的主意吧,东家怎能知道?不过,这可不能乱说。”刘一山继续探问道:“你是说老东家和郭敦源走的近,那现在的东家呢,他对那些人如何?”柳智信说:“东家一直在恰克图做生意,回来也就不到一年时间,他和那些人倒没有很大的交情,解散这些人也是他的主张,你问这做甚?”
刘一山见柳智信起了疑心,便改话道:“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其实我也是感到郭敦源这些人死的可惜,年年轻轻的就走上了不归路。”柳智信说:“是的,他们都是些义气中人,所以做事也就不去考虑后果。”
要真正了解郭敦源的背后不一朝一夕之事,当然这突破口还在岳海润身上,灵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和岳家究竟是何瓜葛?为什么太后让她来到这里,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