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6 / 6)

坊巷,岳海润说:“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安排些人手照顾好何掌柜和小姐,另备生活用品和粮油安排伙计分发给这些受难人,最后筹备一万两银子准备随时应急。”乔遥说:“东家真的准备出这多么银子?”岳海润说:“怎么,你这个掌柜有甚异议?”乔遥说:“没有,没有,只是……”岳海润说:“安排去办吧。”乔遥点了点头,吩咐二毛留守,叫了灵儿和刘一山搀扶着何银萍回到了德玉泉分号,岳海润默默地站立在已经倒塌的废墟中,耳旁嘶心咧肺的哭叫声不由让他一阵阵悲楚。火灭了,风住了,何家废墟中,人们抬出了七具被烧焦的尸体,那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手脚扭曲成弯,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在临离人间的痛苦和挣扎。何文耀则静静地守护在儿子那舔得皮焦肉绽扭曲的焦黑的尸体旁,一副失落、无奈和痴呆。

岳海润说:“何掌柜,您要节哀,事已出了,当务是要保重身体,这里已安排人照料,咱们回去吧,很多事情还要等着您去处理。”何文耀苦笑了一声说:“我还处理甚,我甚都没了,没有了。”二毛叹了口气说:“咳!事情虽然发生了,让人心痛,但您还要打起精神来,千万别过于伤感,为了小姐,也为了您,何掌柜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岳海润吩咐二毛将何文耀搀扶回位于东柴市角街的德玉泉分号中安顿了下来,并责成乔遥全力安排何家后事,这场大火何文耀不仅烧死了儿子,而且也将面临落魄之地。

岳海润在处理何家的大事上算是尽了仁义之心,本来要早回景灵,也被这场大火耽搁了下来,三日后德玉泉拿出银子将这次大火死难的人妥善安排后,晚上,岳海润对乔遥说:“何家是我们德玉泉多年的相与,这次他遭遇了如此之灾,就靠他目前的情况,别说恢复生意,就连基本吃住都支撑不了,该安排的我们已经帮他安排了,下一步对他该如何帮助,我的意见是出一万两银子帮助何掌柜恢复生意,我明天要回景灵,具体事宜你责成专人办好,我看二毛这个人挺机灵的,也对何家熟悉,就让他去承办,你还有甚意见?”

东家对何家如此慷慨帮助,乔遥听着心中感慨,对于当今的这位东家,他不是很了解,事情换在老东家头上是不会这样慷慨的,老东家看银子如同性命,五年前同是大同相与遭难,老东家虽未釜底抽薪,却视之不帮。

也许东家另有图谋?乔遥想。

“怎么不说话?”岳海润问。

“没,没,我在为东家如此助人感慨。”乔遥说。

岳海润笑了,他说:“呵呵,是吗?不会是在想我这样做是另有图谋吧?”乔遥笑着说:“哪能呢?东家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我们是生意人,做生意是义字当头。义者,看之无利,实则不然。我想东家的义举一定会在相与间传为佳话。商者靠民,民旺了,大同这块地盘的生意也就搞活了。表面看我们是出了不少银子,但将来的收获远远不是几万两银子,东家的举措乔遥实在是佩服之至。”岳海润笑着说:“嗯,只可意会哟,我们是生意人,说不为利那是假话。哈哈,生意就是这样,义到了,利会随之而来。明天我就动身回去,包头那边我实在还是放心不下,李昕是将才,但非帅才,也只能维持暂时;刘玉虎我也不可能重新在把那里交代给他,包头是我一块心病啊!看情况吧,如果合适的话你也做个准备,包头那边不行的话你就接手,这里另做安排。”乔遥说:“东家放心好了,这里我会安排妥当,至于包头我有个建议不知该说不该说。”岳海润说:“你怎么也吞吞吐吐起来了呢?这可不是你乔遥的个性。”乔遥说:“我想,刘掌柜既然悔悟了,不合适做大掌柜,做二掌柜总还是有余的,这样对德玉泉、对他都好。”岳海润说:“你看行吗?李昕能左右了他?嗯,有了,你和李昕调换一下,刘玉虎就去做你的伙计吧。”乔遥说:“那怎么行?”岳海润说:“建议是你出的,有甚不行?不行就让他走人!”乔遥笑着说:“你是东家您说了算。”岳海润说:“这不就对了,不过目前先把何家的事情办好,办不好你就走人,包头那里做个准备。”二人正说着,何文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