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刻意去在意何银萍,一本正经地和何文耀边喝酒边攀谈着。
岳海润说:“你说这时局会怎么样?”何文耀说:“难说,也许要改朝换代了,不过这不是咱们的事,盘古至今再怎么着,生意还是要做,当然我希望这国家太平,但这不是咱老百姓能左右的,就是皇上也没甚办法,这天无论怎么变,说到底咱老百姓终究还是老百姓。”岳海润说:“呵呵,何掌柜倒是低调,话说的虽然对着,不过国家不太平哪能安心做生意?”何文耀说:“那是。我这个人不期所求,没有岳东家看的远呐。”岳海润笑着说:“彼此彼此,我也一样。”何文耀说:“岳东家这次在大同是否要多待些时日?”岳海润说:“不了,就准备这一两天返回景灵,夫人马上过七了,我必须赶回。”何文耀惊讶地问:“甚?夫人已经……?”岳海润叹了口气点头说:“是的。”何文耀说:“东家要节哀,一定保重自己。”岳海润说:“没事,也许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爱作弄人,有时候我常常想,人的一生也许就不可能事事如愿,皇上都如此,何况我们?”何文耀说:“这样看就对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现在一切看的很淡。”
何银萍在一旁听着父亲和岳海润的对话,似乎感觉没有一点活跃氛围,这时她撒娇插话道:“爹爹你说甚呢?是说把女儿也看的很淡了?还说甚疼爱女儿呢!哼!”何文耀笑着说:“看看,我这个女儿就这个样,爹一说话,嗯,她就找把。”何银萍说:“就是嘛,爹爹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嘛,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呀!”岳海润也笑着说:“就是,就是。”何文耀哈哈大笑了起来。
何银萍一句话活跃了沉闷的气氛,她接着说:“爹啊,女儿可要罚您一杯酒了。”何文耀说:“好好好,该罚、该罚!”说着酌了一杯酒,何银萍鼻子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理您呢,今天您可是招待大名鼎鼎的德玉泉东家,您不能反客为主先把自己灌醉。”何文耀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笑着说:“我这个宝贝女儿啊,爹真拿你没有办法,还是早点给你寻个人家嫁出去省心哟!”何银萍听父亲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了红晕,羞涩地说:“爹呀,您又胡说了,我可不嫁人,再说,女儿可就不理爹了。”何文耀笑着说:“姑娘大了就是要嫁人的,回头我就放出话去,给你选一个像岳东家这样有身份的上好人家。”何银萍看了一眼岳海润低下了头,心下暗暗筹划:爹呀爹,您怎么一见酒就胡说?德玉泉的东家有甚了不起的?嗯,我到要看看这位东家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灵儿在一旁只观不语,何银萍在低头沉思,这时何文耀忽然又说起了太后,他说:“听说没有,太后的根可是咱们山西的哟!”岳海润笑着说:“传言、传言,怎可能呢?太后可是正而八经的满人。”何文耀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也一直这样认为,是这次太后到大同我才听说的。”岳海润问:“是吗?”何文耀说:“可不,绝对的事情。这我还是凑巧从太后御厨那里听说的。”岳海润问:“你认识太后的御厨?”何文耀神秘地说:“说来凑巧,我那走了的内人是潞安府人,这次太后在大同小住,同和太后来的御厨陈四孩来我这里,论辈分,我是他的姑父辈,是他亲自告诉我说太后是潞安府人的。”
岳海润笑了,他举起一杯酒说:“传闻,传闻,不可能的事情。”灵儿听到何文耀说太后,又说是从太后的御厨陈四孩那里听说的,而陈四海她熟悉的很,她插话道:“是吗?何掌柜能否说一说?”何文耀说:“我这不是说着的吗?听我内侄说,其实太后就出生在潞安县西坡村一个贫穷人家,她本来叫王小谦,四岁时,她被卖给本县上秦村宋四元为女,改名宋龄娥;十二岁时,又被卖给潞安府知府惠征为婢,改名玉兰;进了潞安府后,惠征在衙西花园专设书房精心培养了她。咸丰二年,她以叶赫那拉惠征之女的身份,应选入宫,后平步青云,直至如今的皇太后。”
何银萍说:“看看,爹一喝酒又要胡说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杀头的。”何文耀说:“甚乱说?太后也不是以前的太后了,呵呵,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不过,丫头也说的对,咱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