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光照耀着京城,温暖的光线并不能照进人们的心房温暖人们的内心。刘弗陵抱着一坛从地窖里挖来的酒独自坐在西宫的墙头上,对月当歌斟着美酒独自伤神。一直隐藏在暗处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的莫拉还是很心疼,她飞身而上坐在刘弗陵的身边抢过刘弗陵手中的酒坛仰头灌了大半下去。
刘弗陵看着莫拉那豪放的姿态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莫拉将酒坛扔回给他,他一把接住后才笑道,“酒要是像你这般喝的话可就太可惜了,枉费你嫁过来这么久怎么就不能斯文点呢。”
莫拉冷哼一声不甚在意的道,“我们可不想你们王都里的人那般斯文,西域的人就是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要是你让我学你们那般文绉绉地拿着酒杯慢条斯理的喝酒,可比杀我了还难受呢。”
“这么好的风景说这话可多伤景,对酒当空人生几何,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以月色做菜喝他个一整夜。”难得有人能够陪伴他一同赏景,刘弗陵甚是高兴,他学着莫拉的样子将手中碍事的酒杯向后一扔抱起酒坛就灌了起来。喝了一大口之后就将酒坛扔给了莫拉,莫拉也不做推辞抱着酒坛喝了起来。
“好酒量。”莫拉豪爽的样子引得刘弗陵连连喝彩,“果真是女中豪杰,看来我当初没看错你,你果然对我的口味。”
莫拉斜睨了他一眼反倒是调侃地言道,“如若不是姐姐劝我,我才不会嫁给你呢。这偌大的皇城有什么好的呢?没有自由,没有亲情,到处都是尔虞我诈,人活在这真的很累。要是在西域我们无拘无束,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很简单,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姐姐为何会和帝上一起离开。”
刘弗陵对刘据甚是无感,他漠然地听着莫拉回忆着以前的生活不做言语,直到听到穆慈的名字时他才淡淡地回应道,“提他做什么,现下人都走了,他都不要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了,再说他岂不是徒增悲伤。”
莫拉看着刘弗陵那冷漠的嘴脸甚是心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你好陌生,陌生的都不像从前的你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变成了现在这般的模样,不顾亲情真的让人好寒心。”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不是一直的是这般性子的嘛?”刘弗陵苦笑着,酒已尽可还未尽兴他随手将酒坛从高墙上掷下。
脆弱的陶罐应声即碎,吓得原本立于墙脚处打瞌睡的润贵立即清醒过来,胆小的他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着还小声的呵斥道,“谁,是谁在那故弄玄虚?”
“小润子,再拿坛好酒来。”醉意十足的刘弗陵在高墙之上听见润贵在下面的举动大声吩咐道。
莫拉看着刘弗陵的这个样子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不愿再多劝慰他,她默默地起身说道,“那你慢慢地喝吧,我先走了。”不待刘弗陵回应她就转身飞下墙头落寞的离开。
莫拉不曾注意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刘弗陵用一双清明的眼一直注视着她,那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你不去追她嘛,看着她的样子很是伤心。”陈阿娇立在刘弗陵的身边,顺着刘弗陵的视线看着莫拉离去的身影有所顾虑的道。
刘弗陵收回眷恋的眼神颇为冷漠的看了身旁的陈阿娇一眼,“追她作甚,女人嘛不管教管教以后怎么会乖乖听你的话呢。”
刘弗陵的一番话引得陈阿娇心花怒放,她高兴的笑道,“这才对嘛,等你报仇雪恨之后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膝下。”
“你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的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刘弗陵早已对陈阿娇来这的目的心知肚明,他甚至是有些不耐的想要打发掉陈阿娇。
陈阿娇看着刘弗陵那副不满的小样子更加喜欢他,甚至不由自主的伸手触碰刘弗陵皱着眉头的脸,刘弗陵下意识的向后仰倒不愿陈阿娇这般亲密的碰触。
刘弗陵的这一举动弄得陈阿娇很是尴尬,她讪讪地笑了笑收回了手,“我也只是来看看你的近况的嘛,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我怎么就这么值得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