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在吗?”
“为何不在屋中养伤?”谢情欲走上前,却被白宿拽住手腕。
“等等,”白宿压低声音。
谢情银眸浮起不解,并未瞧见身后的白宿唇角勾起,指尖挑起他一缕发丝,当着季微星的面撩到唇边吻了吻。
季微星似是无所察觉,仍旧慢吞吞朝这边走过来。
“啧,看来真瞎了。”
谢情不悦地抽回自己的头发,冷声警告:“适可而止。”
“师尊,是你么?”季微星低声唤他,“你不在,屋子里什么也瞧不见,我好害怕。”
谢情走过去,灵力变出一条寒冰锁链圈住季微星手腕,牵引人往厢房走去。
白宿不紧不慢跟在身后,瞥见二人相连的锁链,半眯起眼。
“谢情。”
谢情停下,回头看他。
“我有些私事,待会来找你。”
“你还有事?”
白宿轻笑:“还有东西要给你,不过要等再次见到你之后。”
说罢,他指尖传送符燃起,身影瞬间消失。
谢情牵着人继续往回走。
“师尊,是白宿吗?”季微星问。
“嗯,”谢情淡声道,“你眼睛未愈,不该一个人跑出来。”
“那师尊下次离开时,能带徒儿一起么?”季微星语气失落,“我能相信的人唯有师尊。”
谢情推开门,将手里的锁链一端捆在床脚。
“不可。”
沉默须臾,季微星笑了笑:“徒儿知道了,会乖乖待在沧澜山不成为师尊的累赘。”
谢情道:“待明日回沧澜山,会有人照顾你。”
“我不要。”
谢情看了他一眼:“若你能照顾自己,自是更好。”
季微星:“……”
季微星捏紧了手。
与此同时,沉日阁外。
一青年修士抱着归元剑鞘,正被一须发灰白的老者捏着耳朵破口大骂。
“你是蠢货吗?花两千万买一个剑鞘?!这是本宗门所有弟子一年的开销,老夫让你去买丹药你就给我带回来这么一个东西?!”
“爹,我是听说剑尊大人一直想要这剑鞘,才特意从旁人手里抢来的!待进献给剑尊,与沧澜剑结交,这两千万难道不值?”
老者半信半疑:“可老夫怎么听说剑尊大人近日就在沉日阁?他的徒弟可还出了件不小的事,你莫不是抢走了剑尊的剑鞘?”
“怎么可能!就只有几个穷酸货色罢了,还有一个想夺了剑鞘讨好剑尊的,不过被我抢回来了。”修士得意道。
“那你为何还不去找剑尊?剑尊分明就在沉日阁里。”
修士为难道:“我问过沉日阁的主事,可那主事不肯透露剑尊厢房何处。”
“罢了,还得老夫出马,”老者从他手里夺过归元鞘,“你且在镇中等待,老夫亲自去拜见谢剑尊。”
修士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逆父亲,唉声叹气转身走了。
谁知刚拐过一条巷子,魔气迎面甩在他脑门上,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这修士只发觉自己处在一间湿冷的屋子里,一张符贴在他额头上,定住了他的身形。
“我与阁下无仇无怨,为何绑我?”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昏暗的光影里,男人站在他面前,看不清面容,笑意阴冷无比。
“什……什么忙?”
“帮我炼一枚碧髓丹。”
“你是医修?”修士试探问,“这碧髓丹千金难求,早已失传千年,你难道知道药方?”
“知道啊,”男人轻叹,“只是许多人都不信是真的罢了。”
修士已然忘了自己是阶下囚,神色激动不已:“快告诉我,我自可帮你炼成!”
“谢谢,”男人轻笑,“你可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