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静静马简直得意极了,挺着胸脯,高扬起脑袋,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

谢宁致觉得不够,还把浴袍扯过来系在脖子上,就好像一件威风凛凛的披风一般。

‘贺纯骑谢宁致’与‘谢宁致骑贺纯’完全是两个画面。

前者得报警,后者倒也还算和谐。

他俩正在屋里骑着大马呢,卧室门突然被一条细长的嘴巴悄咪咪地顶开了,在狗窝里等了好久的谢尔盖见爸爸妈妈一直没出来,好奇的跑过来偷看。

小狗瞪圆了自己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震惊的看着一上一下的两人。

它紧张的凑过去闻贺纯的脸,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也变成狗了!

谢尔盖想问,但可惜它不会说话。

“去去去!”贺纯扭脸躲狗儿子伸过来的长舌头,好不狼狈的样子,逗得背上的谢宁致哈哈大笑。

经过一番搏斗,长脸小地瓜哭唧唧的被赶出了卧室。

谢宁致笑得快岔气了。

“这是我第一次骑马,我都不知道这么好玩,小时候我只能给你当马。”他弯下腰整个趴下去,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可黏糊了,“怪不得你那么喜欢骑我呢。”

想起童年往事,贺纯笑道:“因为你就长了一副好骑的样子 ”

谢宁致傻笑了一会,笑声后知后觉的戛然而止。

他怀疑地问:“你是不是在一语双关?”

贺纯逗他:“什么双关?”

谢宁致不说话了,表情略微不确定。

男人憋笑:“你是指说你很好操的双关吗?”

“烦人!”谢宁致脸蛋腾一下红了,又羞又气,张口直接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哎哟……”男人吸气,“你怎么还咬马啊。”

“哼!”

谢宁致直起身,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在惩罚犯错的男朋友中,忙正色起来,小脸绷得紧紧的,“油嘴滑舌的大渣男!你说你是不是也和你现男友说过这样的话?”

“……”

贺纯后悔不该嘴欠,调戏这么一句,又让这人把‘现任’这茬想起来了。

谢宁致:“你说他做饭比我好,比我大方,还比我好操。”

贺纯:“……最后一个我没说过啊。”

一巴掌落在后背上,骑大马的人怒斥:“你住口!”

贺纯听话的住口了。

“你是不是也让他骑你了?”谢宁致又问,“你们在一起就那么开心吗?开心到要和我分手?”

毛寸大马飞快摇头。

“……你可以说话了。”

“大人,小的冤枉啊。”男人愁眉苦脸,“我从小到大心里就你一个,哪儿来的现任?”

欢快的气氛莫名变冷,两人陷入沉默。

片刻后,谢宁致闷闷道:“骗我也是犯罪。”

“是,我错了。”贺纯承认,“我不该撒谎骗你,也不该不告而别。当时我就是想不开,陷在坏情绪里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挨骂。”

他长叹一口气,绷着的肩膀都有些要垮了一般,“可等你来了我才发现……”

贺纯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和自白,因为他也仍在低谷中徘徊,仍没有向崭新未来前进的勇气。

甚至他还固执的觉得,谢宁致来找自己的选择是不那么明智的。

一股浓重的无力感袭来,他跪趴的姿势撑不住了,像座缓慢崩塌的冰山一样,整个人一点点地平趴在了地上。

谢宁致的膝盖贴到了地板,他坐在男人后背上,看那绷紧的肌肉逐渐松弛,好像一只对着流血伤疤无可奈何的野兽。

他心中的悲伤如聚集而来的云,快要下起一场倾盆大雨。

“静静。”贺纯脸朝下,声音从地板的缝隙中传来:“谢谢你没有不要我。”

“……”

谢宁致抹了把眼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