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我们静静马都学会吃醋了。真是进步神速。”

谢宁致觉着点儿不好意思,吐吐舌头,“你别说我。”

“行。”贺纯不逗他了,“我过几天去蘑菇省,川哥也一起。”他叹了口气:“这几天川儿心情可不太好,一点就爆,我都不敢惹他。”

谢宁致问:“怎么了?祝洁洁又干坏事?”

贺纯失笑,“你倒是什么都懂。”

“祝洁洁现在不是干直播么,来钱太快,就开了好多公司避税,算是行业里一个惯用的手段。”贺纯说,“但是川儿觉得这样太危险,听信儿说税务局已经开始严打这一块了,就想让祝洁洁赶快收手。”

“祝洁洁不听。”谢宁致接道,“我要是一下子赚那么多钱,我也舍不得放手。”

贺纯被他逗得不行,嘘道:“就某人那小老鼠胆子?在镜头前蹦蹦跳跳不得要了你的老命?”

“怎么会呢?”谢宁致不服气,他最近属实有点飘,对自己的水平盲目自信,“我现在很开朗啊,在村子里的时候大家也都很喜欢我,难道不是吗?”

“是是是。”

贺纯也不提他去饭店要个餐巾纸都扭扭捏捏不敢说话的英勇模样,抱拳恭维:“完全没毛病,静静马人见人爱,到哪儿都是这个!”

一个大拇指横在镜头前。

“嘿嘿。”谢宁致得意了,还故意抬头挺胸,别提多臭美了。

到了下旬的时候,贺纯和付川带着团队,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赶往位于西南的蘑菇省,参加平台举办的夏季联欢会一个只有粉丝数量超过一百万的up主才能得到门票的团建。

贺纯是常客,年年都来,可是今年却少了同是台柱子的祝予洁。

关系好的同行们也都听闻了那人跨平台呼风唤雨的事迹,纷纷上来寒暄打探,围了一圈又一圈。付川有苦难言,又不能显得不体面,只能强撑笑脸和人家闲聊。

贺纯倒是优哉游哉的闲逛,穿着自己那套唬人的行头,黑绸褂,大头靴,圆墨镜,玉扳指,耳朵上一排谢宁致给买的小金环闪闪发光。引得第一次参加聚会的新人们纷纷侧目。

今年加入‘百万俱乐部’的人群里有一个年轻男人格外吸引眼球。

无他,长得太漂亮。

一身白衣服,光在那儿处着不动,就噗噗往外冒仙气。

贺纯平常也会帮付川物色有潜力的新人up主,要是合适就签进来,给资源好好培养,有钱一起赚。他便问助理那人是谁,助理说是个做吃播的,最近很火。

“吃播?”贺纯挑起眉,“真没看出来。”

助理笑道:“的确,脸太骗人。”

这只是个小插曲,贺纯没往心里去,结果第二天就又和这人偶遇了,在医院。

主办方搞了个什么劳什子的进山采蘑菇活动,他去了,采了,因为惦记着媳妇的嘱咐,没敢吃自己采的那款,老老实实的下了正经馆子。

然后就他妈中毒了。

他当下就不行了,头晕目眩的被送到医院,瘫在病床上,眼前一群小人在他肚皮上跳舞。

“操……我手机呢?快给我,我要静静……”

付川在一旁快笑岔气了,十分缺德的对摄像师说:“愣着干嘛!录像啊!这他妈不得千万观看?”

贺纯给谢宁致打电话,没人接,那边应该是半夜,还睡着呢。

“怎么不理我啊呜呜……”

他找不着谢静静心里头发慌。

“负心汉……不爱我了……我牌呢?我要给我们的爱情算一算……”

男人大概就是这样吧,他想,平常装得像个套马的汉子,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就原形毕露,脆弱的宛如两百八十个月大的宝宝。

在夭折的边缘疯狂试探。

弱小,可怜,媳妇还不在。

嘤嘤。

结果他这边正拿着塔罗牌无助啜泣呢,隔壁床先嚎上了。

“比格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