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雁顿时红了耳尖。

这个人,还真是处处想着她呢。

“多谢了。”

“这一路去青州,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得空你给我好好讲讲……”

玄青觉得,牙根痒痒,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听故事?

不解风情的臭丫头。

留雁见他没说话,狐疑望着他,玄青趁机凑近她:"好好,明日就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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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寝室,漏进一缕月光,堪堪落在元婉如散开的青丝上。

陆江年立在床边,中衣领口微敞,他俯身,“娘子。”

指腹抚上嫣红唇珠的刹那,睡梦中的人儿忽然颤了颤睫毛,陆江年僵住动作,却见她无意识地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像极小猫咪。

陆江年呼吸骤乱,屈指刮过她鼻尖:"醒了?"

元婉如倏然睁眼,杏眸里盛着跳动的烛火与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炙热的吻封住唇舌。

他身上是一股皂角清香,侵入齿间,无比熟悉。

此时此刻,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也是这般想他。

她攀上他脖颈时,碰落了枕边那本《青州风物志》那是她最近闲暇之余,偶尔翻看的书籍。

响声让陆江年瞥了一眼,看到封面上的几个大字,他心里一片柔软。

“娘子这是睹物思人。”

语气十分肯定,尾音上扬,心情非常愉悦。

元婉如眼尾泛红,指尖抵在他肩头轻推,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相缠着按进锦褥。

陆江年低笑一声,齿尖磨着她耳垂,嗓音沙哑:"害羞了,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说完,他看了眼掉在床脚的腰带。

“娘子动作很利索。”

元婉如刚才都没有意识到,她将他的腰带解下了,这会对上他的眼神,脸上还真是烧得慌。

这手,怎么就这么自然呢?

她扬起下巴,傲娇地说:“不许我解开吗?”

话音未落,她藕荷色的肚兜系带应声而断,丝滑的料子从肩头滑落。

陆江年得意地看着她:“礼尚往来。”

"陆江年……"

元婉如呼吸微乱,避开他幽暗的视线。

"娘子既醒了,"他指腹摩挲着她腰间软肉,眸色深得骇人,"那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这段时间的事情。"

鎏金帐钩轻晃,投下细碎浮光,元婉如仰颈陷在软枕里,青丝铺了满床。

他的吻落在眉间,元婉如仍笑得娇媚,“不是要聊天吗?”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陆江年背脊紧绷,又故意放缓了语调,他呼吸灼热:“已经在聊了,娘子没有感受到,为夫的思念吗?”

掌心顺着她手腕滑下,突然扣住她的手,用力握紧。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仍是那副让他魂牵梦萦的模样。

他吻着她。

甜腻在唇齿间弥漫,元婉如恍然之间,想起她今日睡前饮了蜜露,此刻却成了最诱人的蛊,让彼此沉醉迷恋。

"好想你……"他低喃,嗓音里是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思念。

元婉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指尖穿入他的发间,柔声回应:"我也是。"

夜风拂过窗棂,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

床榻间温度攀升,帘外烛芯"噼啪"轻爆,溅起一星暖光。

陆江年忽然想起在青州的夜里,他对着她的家书反复摩挲,笑得像个毛头小子。

纸短情长,原来就是这样。

他的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最锋利的剑,斩得断千军万马,却斩不断这一缕相思,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