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他喝了酒,浑身热,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睁眼,看见孟娴坐在她面前。
不是那天早上笑里藏刀的讨人厌模样,也没有那些能把他气疯的话――她侧身坐着,左腿平放,右腿则曲起,双手慵懒地随意放着,四分之叁的侧脸莫名带着些蛊惑的味道。
她怎么在他的床上?程锴思绪混沌起来,整个人变得非常迟钝,他看到孟娴朝他招了招手,笑得很好看――她从来不会那样对他笑的,她每次见他,不是面无表情,就是虚伪到一看就能识破的假笑。
程锴不自觉地走过去,然后单膝跪上床,他和孟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近到只剩一拳那么远,他就可以触碰到她。
什么啊,在做梦吗?
程锴仅剩的理智似乎电光一闪,然而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就像那晚一样,孟娴也凑过来了,越来越近,直到她的长发缠绕上他的肩膀,她环住他的脖颈,湿吻印在他耳根和下颌骨相接处。
酥麻感像电流一样从尾椎骨直冲大脑,程锴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就在那股战栗感即将席卷全身的前一秒,程锴猛然惊醒了。
惊醒的这一瞬间,程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微微收紧的感觉――因为在那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梦到孟娴了。
他想她了……吗?
第25章潮吹高h
飙车和大提琴是程锴的命根子,断手断腿对他来说无疑是最毒的赌誓。
傅岑脸色稍正,没再追问。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临近尾声时傅岑接了个电话。
男人压低了声音:“……回来的时候提前给我发消息,去机场接你……好,那就先这样。”没说两句,就又挂了。
程锴眼皮都没抬:“傅信?”
傅岑还有个亲弟弟,叫傅信,和傅岑感情很好。只不过傅岑父母离异,傅岑和母亲在一起,傅信则自小跟着父亲长大。高中时又出国留学,兄弟俩聚少离多。
程锴记得自己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傅信了,算算年龄,要还在上学的话,“傅信读研了吧,学的什么?”他问。
傅岑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制药工程方面的吧,阿信他对那些东西还挺感兴趣的。”
制药啊。程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他对傅信那小子的微薄印象――对方其实和他年纪相仿,但程锴早熟,仅有的几次见面,傅信都沉默寡言的,安静内敛的像青春期还没长开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