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巧,骨架纤细,却极能藏肉,看着单薄,实则处处绵软。
只是现在不好细细感受,他挑眉:“怎么,椅子上有刺扎着你?”
阿厘瞪他,这时候还戏谑,忽然注意到余光里有个人影瘫倒了,她便顾不得别的了,悄悄央求他:“这太叫人难受了,换旁的法子吧。”
周克馑不乐意了:“瞧瞧他们,哪个没欺负过你?”
阿厘无奈,其实自己看着他们这样也确实觉得解气,他们个个都欺负嘲笑过她,他们做那些的时候大概也没对自己心存余地罢,想到这她便努力硬起心肠,尽量忽略心头的不适。
其实她对他们的恻隐并非是由于自己的天性,只不过她也是婢使的一员,更偏向物伤其类。
她如此清晰直观地感受到,她们这些下人身家性命全捏在主人家手里,苦难乐活只在主子一念之间。
阿厘吐出一口气,咬了咬唇,没再出声。
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他给自己出气,她得高高兴兴地享受,莫想太多了才好!
很快,有个小厮嘶哑开口:“苗四娘摔了云笙姑娘的饭盒!”
站在周克馑身后的小厮立刻拿纸抄写上,另一个则在名册上给这开口的小厮减去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