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所致,并非意外!”
“哦?”李裕冷眼瞧着他们一唱一和,将遭遇暗杀伪饰成救人所得。
“我们大晋的王爷舍生取义救他国王子,那使臣怎未如实回禀?”
肖宣润道:“殿下恕罪,臣有私心,以为使者初来乍到,来日方长,而臣久归故国,只管欢畅酣饮,遂不愿其提及他事。”
李裕瞧着他空口白牙说得心有成竹,心下凛然,这孽障只怕早就与耸昆王庭有所勾结,心头思绪流转,面上含笑举杯:“南阳王与皇帝血脉相连,骨肉相附,贵为皇叔,为质多载,亿辛万苦,今万里还都,当留任朝廷,黼黻皇猷,众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瞠目咋舌,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李裕会主动开口让肖宣润留下。
陆孝植抬首瞧着李裕笃定的神色,抿了抿唇,到底没有上前。
肖宣润更是诧然惊愕,却仍是上前,言辞恳切推拒道:“感念殿下体恤,只是为质之事,涉及两国,臣弟不敢移易。”
丧期之内,李裕宫装洁白,翠绕珠围,一双明净美目顾盼生姿:“孤心意已决,鸿胪寺明日去跟耸昆使者洽谈此事。”
她偏要顺水推舟,把这孽障扣在京中,顺藤摸瓜剿清残党,她已垂帘听政,大权在握,肖宣润在自己面前,岂不是任揉圆搓扁。
勾结外国,她便把他高高举起,再昭告世人,让他好生尝尝功败垂成的滋味。
肖宣润被以亲人相叙的名头扣在永宁宫之中,正巧,安置在都梁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