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松开一只捏住另一只。
他挡住了微弱的夕阳,在她视野里是一片黑影,青丝如线,阵阵轻扬,阿厘用擦干净的手摸了摸,自然而然的五指张开,顺了又顺。
周琮擦完,将帕子利落折起放回去,便见她松怔的神情。
“嗯?”
“当时夫君带我去澎庄,也是这么迭伞褶的!”阿厘说着,绕到他身后,解下自己头上的丝带,把他一头丰盈顺滑的青丝松松拢起,省的这会儿被吹得打了结。
周琮任她施为:“嗯,我自小难忍杂乱。”
阿厘想起他一开始听见哨声的紧张神色,发问:“方才我吹瓷哨,夫君是不是以为我遇到什么事咯?”
周琮点头:“下次若无紧急之事,直接喊我便可。”
阿厘:“我怕你听不到呀……”
周琮:“不会的。”
阿厘点头,依偎进他怀中,仰望已经褪色的天空和他线条利落的下颚:“明明日日同夫君在一起,却觉得相处的时光,比以前你做大官那会儿隔几日才见时还要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