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琵琶骨,又利落卸掉他们的下巴。
“废了四肢,带去底舱。”周琮淡淡瞧着脚边的叁个形容狼狈的贼人,目光扫过张定迁和陆若年,两人惊魂未定,却也极识眼色,立刻起身,整理好自己。
“大人果真料事如神!”陆若年道。
张定迁鼻端冲出一道气,瞧不上他急于谄媚的样子。
早前十一禀报,行程里有不明之辈尾随,周琮命全员戒备,不得打草惊蛇,纵其出击。
此行必然千难万险,他心中有数,但是究竟有谁要治他于死地,还需一一验证。
周琮并未多言,疾步前往底舱审讯,他乃大理寺出身,见识过各色刑犯的手段,这叁人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必须速战速决。
片片血色蔓延至江水之中,这场刺杀仅仅发生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却仿佛让在场手无寸铁的众人煎熬了一个时辰。
百楼的侍卫们一一搜身已经毙命的贼子,魏家管事见过大风大浪,有条不紊地派人收敛甲板上其他人的尸首,还有仆人白着脸擦洗还未来得及渗入木缝的血迹。
青天白日,人声嘈杂,好似一切都在慢慢恢复正常,可阿厘还是没缓过劲。
十九索性蹲在她身前:“害怕吗?”
阿厘木着脸迟钝点头。
十九紧接着道:“时局复杂,此行不得平静,你一个弱质女子,必是难以招架。”
他似乎意有所指,阿厘抬起眼帘,视线落到他还有几分稚气的面容上。
“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有性命之忧,这样吧,明日一早到了泽南咱们下船,我带你回平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