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雪山又如何雪山又如何!!”
“周二爷威武!周二爷威武!”
“黄周喜威武!张威威武!季布威武!高庆威武!胡玉楼威武!曹展威武!”周克馑开怀大笑,挥舞着手中木杖仿佛一面旗帜。
“你齐爷咋没带上?”
“行,齐大爷威武!”
纵周克馑面带脏污,长发纠结,可被那神光四射的凤眸看过,谁能不说一句,好俊美的儿郎!
……
呼吸着直通脑门的寒气,眼瞧着日头快要落下,周克馑立刻带着众人开始下山。
南坡积雪要薄于北坡,山势也更为和缓,只是下山却比山上难,借力之处无不易滑,好几次有人都要栽下山区,均是被紧着心神的伙伴救下。
是以不敢再留恋远处的美景,只专心致志摩挲脚下之路。
周克馑先用木杖戳一戳下方的凸起是否坚硬,若是松散积雪则不能借力,他仿佛头雁,带头开路,为后方之人省下体力。
黄周喜实在看不下去,接过了曹展背在自己背上,周克馑没有逞强,前方未知,他必须机警些。
下山进度太慢,天色已经寂蓝,周克馑却不肯停下脚步。
“小周将军咱们赶了一天了,夜里难以行进,为何不歇一歇?”季布忍不住来到他身边询问。
周克馑没有怪他多话的意思,反而是放大了声音不光是解释给他也是解释给大家听:“雪地之中积雪松散,若有雪从高处滚下,有淹没之险,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就能离开雪地,我们去下边扎营。”
齐达禹闻言惊异转头,跟身上的肃奚说悄悄话:“这不是你方才跟我说的吗?也告诉周二了?”
肃奚同样意外:“你背着我呢,若要告诉周二你怎会不知,我们这是想到一起去了。”
他略一沉吟:“可我们都未曾攀过雪山,这等知识我是无意中在一本地理游记中看到的,这小子又不爱看书,又是如何晓得的?”
这厢齐达禹直接把肃奚的问题大声向着周克馑重复了一遍。
影影绰绰的前头,周家二公子宽肩细腰,动作不停,满不在乎又有点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
“联想的!”
是在用木杖探路之时联想的。
哼哼,周二爷自己的聪明劲够使,那些劳什子书于他没用!
出路
下山之路没了覆盖的坚冰碎雪,要容易许多,第二日一早,周克馑一行,晨光熹微之时启程,这次没用半日便下到了半山腰。
绿林染金,层层迭迭的树木间偶有动物追逐嬉戏,南坡有冰雪消融汇成的清澈溪水,在山涧里流淌。
他们就地休整,终于可以暂缓心神。
把水囊重新灌满,周克馑慢慢搓洗自己脏污的双手。
水流冲过,皲裂未结痂之处隐隐作痛,林隙的日光下,曾经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是斑斑驳驳的划痕,伤口破裂的地方还泛着青肿,怪异地鼓起。
另一双手忽然伸到他的一旁。
粗黑丑陋,竟然显得他的那双秀美极了。
“有什么可顾影自怜的,大老爷们还臭美起来了。”齐达禹嘲讽他。
周克馑挑眉,似笑非笑地撇他一眼,便低头洗起脸来。
“大齐,你知道周二为啥不鸟你吗?”肃奚在靠着一棵树,上面泛黄的叶子飘落在他没有知觉的身上。
“为啥?”
“因为你没美过哈哈哈哈哈哈……”肃奚弯唇。
大家都听得明白,闻言爆发出哈哈大笑。
齐达禹满脸通红,他是国字脸粗眉小眼大鼻头,肤色黝黑,自持硬汉本色,看不上那些长相漂亮的美少年。
可谁知入军以来,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是这个类型,叫他难以平衡,所幸身边一些大头兵也都跟他一样,看不上长相漂亮的小白脸,他比周克馑和肃奚要招人待见些。
但是上级却相反,连郝俪寰这样的军官都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