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3 / 9)

一样,向着门口奔去。

只是她淋了许久的雨,这会浑身发冷,手脚都僵硬得不如往常灵活,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寝室的大门轰然合上。

窗前的金丝鸟似乎是受了雨夜的惊扰,在精致的鸟笼里扑棱棱扇着翅膀,上下飞窜,却怎么也离不开自己常年居住的鸟笼。

云焕神情莫辨地看着那鸟儿扑腾了一阵,才将目光幽幽投向了门口的孟怀柔。

生就的敏感让孟怀柔对他极具防备,紧贴着房门连半步都不敢错开。

云焕看着她落汤鸡一般的可怜样,忽然笑了一声,拿着干净的布巾朝她走近。

“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逃走。”云焕语气温和,将孟怀柔抓过来的动作却半点没犹豫,一如既往地冷硬霸道。

孟怀柔眼眶发热,所有的冷静都不见踪影,将自己最脆弱无助的一面尽数暴露出来。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云焕帮她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揽着她的后颈往自己身前扣了一下,柔声道:“留在这里不好么?我给你一个家怎么样?”

孟怀柔摇着头,泪珠子接连不停掉了出来。

云焕感觉到和雨水不同的温热,看向她泪湿的脸颊,眸光幽暗,抚着她后颈的手倏然收紧。

“是么,原来我这些日子所做的都是无用功,你一心只想着回去,还与我虚与委蛇,可真是委屈你了。”

两人到了这般境地,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面对云焕逐渐暴露的情绪,孟怀柔也没办法再粉饰太平,下意识地抗拒起来。

云焕一下松开手,孟怀柔向后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她却顾不上这些,着急慌忙往后退着。

云焕看了眼她身后,漫不经心地勾着嘴角,解着袖口的带子。

“你总是这样,能让自己退到死胡同里。”

孟怀柔听着云焕的话,下一刻后背就抵在了一堵墙上,再度僵住。

云焕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却没急着逼她,而是缓慢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胸膛间结实的线条在衣襟里隐约而现。

孟怀柔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躲到了旁边的地灯后面,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这样的情景,云焕想做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焕也懒得再解释一遍,缓步朝着孟怀柔靠近。

孟怀柔如临大敌,在他伸手之际从旁边跑了开来。

可四四方方的寝室,跑哪里也不过是徒劳。

孟怀柔就如同被狼盯住的小白兔,注定了没活路。

“你不能……你我之间有协议,你身为王上不能出尔反尔!”

云焕听到她再度提起这个可笑的协议,不禁嗤笑:“协议?早在你逃跑之时,这个协议就自动作废了。”

更何况,协议从来就没有对他形成任何制约,只有他想不想,没有他能不能。

孟怀柔甩开手,不住地后退,极力找寻着最后一个可能威胁他的救命稻草。

“河照的疫病还没有完全清除,你若碰我,我不会再出手帮你!”

云焕听了这话,觉得她实在是天真得可爱,笑道:“你把药方给了我,想来剩下的事情也无需你亲力亲为。何况柔柔这么心善,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的子民等死,对么?”

孟怀柔无言以对,泪珠子挂在脸上,两眼水汪汪的,红着鼻头语气凝噎:“你不能……不能……”

云焕也没了狼抓小白兔的耐心,在她又一次把自己逼进死胡同时,一把将她抓了过来,顺势压向了身后的毛毯。

孟怀柔下意识地捏了两根银针在指间,却被云焕先一步发觉,反手一压刺向了她手臂上的穴位。

孟怀柔觉得手臂一麻,银针在指间掉落,如同被卸了力气。

云焕将那银针丢进了茶盅里,轻轻屈指抚了抚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穴位我也略通皮毛,看来你的保命符是行不通了。”

孟怀柔泪眼模糊地看着他逼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