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回忆,道:“那是没有。”

傅洵:“今日她回来时很开心,发生了什么?”

闻风:“哦,今日十一郎从崇学馆出来后,就去买吃的。”以前傅洵押着,她可没这个机会。

“十一郎边买边吃,和一群小孩吵架,然后边买边吃,又和一群小孩吵架……”

傅洵不解:“为什么她要和小孩吵架?”

闻风:“小孩馋她手里的吃的。”

傅洵嗤笑了下,这般幼稚。

闻风:“我也问了,她说手里的东西是要买给傅先生吃的,那些小孩直接跟她要,她不开心。”

傅洵又觉得,倒也不算幼稚。只是奇怪,问:“东西呢?”

闻风:“回来的路上,她没忍住,全吃了。”

傅洵又好气又好笑,难怪今日晚饭比平日少吃了一碗。

傅洵笑意一止,他为何还要这般关注她?这不是他的初衷。

他对闻风:“以后不用和我汇报了。”

闻风:“可是这是大人问的啊。”

傅洵:“……”

就这般,他们虽然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可傅洵有意的避开,叫他们一日最多也就说上两三句话。

而对兰絮来说,傅洵一“忙”,少了一樽大佛镇压她,她半点没有不适应,又不用住舍馆,每日回宅邸前,都去买零嘴,好不快活。

这夜,傅洵睁着眼,看着帐顶。

今日他问她课业有什么不懂的,她摇摇头,逮着机会,还要拍他马屁:“全赖先生教导得好,没有半点疑问。”

这是他们近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傅洵忽的很不是滋味,每一日,每一日,这么久了,他那份不可与人说明的心情,竟是半分消退不得。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闭眼。

隔日,他到了崇学馆,没多久,学馆中学子们都坐了下来,他抬眼,下意识看向第二十一个位置。

空的。

傅洵皱眉,正好,谢馆长敲门进了屋子,对傅洵道:“谢十一家中急事,今日告假。”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众人都是讶异,能让学子骤然告假的,都是大事,就怕是长辈登仙,这样她若丁忧,绝无缘八月乡试。

江之珩和谢玉君对视,难免担忧。

傅洵冷静地授课,甫一下学,他直接回宅邸。

闻风在宅中。

傅洵问:“十一呢?你没跟着她?”

闻风老实巴交道:“早上卯时过后没多久,有人来给十一郎送信,十一郎请我帮她告假,说是家中长辈大事,就走了。”

傅洵垂眼,说:“她走的时候,没让你套马车?”

闻风:“没有。”

她家在东县,从怀名县到东县,陆路少说十个时辰,但如果走水路,沿着广河,途经赤壁、榕县、碧水等,只用一半的时间可到。

虽然她先走了一个半时辰,他驾马到榕县,再搭船,大抵能追上她的船,差不了多久。

傅洵当即说:“走,去车行。”

他很清醒,这是谢十一的家事,若真是长辈登仙,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可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想去。

去她身边。

……

时间回到卯时。

自打傅洵每日早早出门,兰絮就养成踩点的好习惯,绝不浪费一分一秒,今日卯时二刻,她出门时,迎面是她留在怀名的丫鬟。

丫鬟带着另一个丫鬟小荷,来找她。

小荷是何妈妈的女儿,何妈妈是兰絮母亲王夫人的心腹。

兰絮许久没见小荷,尚未欢喜,就看小荷冲向自己:“十一郎,出大事了啊!”

原来年后,兰絮刚回崇学馆进学,她那色鬼繁殖癌谢老爹又纳了一门姨娘,行八。

八姨娘手段高明,和王夫人斗法,安宁许久的宅院,又鸡飞狗跳,王夫人顾虑她在崇学馆进学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