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傅寄秋,赞叹道:“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用剑鞘点晕人的,还不是敲。你这手我若会使,我爹也不会天天揪着我的发冠骂我了。”顿了顿,他再次嬉笑感叹:“剑鞘都如此厉害,若你真将剑出鞘……你可杀过人?”

傅寄秋抿了抿唇,没?说话。

连星茗替他开口?:“他没?有。”

白羿又问:“你的剑叫什么?”

连星茗道:“绛河。”

白羿转回头:“你是他的发言人还是什么?我问他又没?问你,你话许多。”

连星茗微笑道:“冲你这句话,我可以现在就赐你一个抄家流放。”

这算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玩笑,年幼时不打不相识的冲动之言,熟稔后有事没?事便会被提及。白羿笑嘻嘻道:“哦,感谢皇恩浩荡。那你赶紧把我抄家流放,快点快点。”

两人话赶着话,热热闹闹,傅寄秋在蓬莱仙岛时,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在看见同龄人时,他通常只会看见同龄人高高拱起行礼的手,已?经深深埋下的恭敬头颅。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一次从心底泛开,实在有些怪异,但傅寄秋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白羿道:“没?有杀过人的剑都不是好?剑,你这把剑以后若能用人血开刃,那才叫名?剑。”他手掌虚抚过剑鞘,指尖仿佛也被着森冷如高山雪的剑意刺伤,不免打了个寒颤:“这玩意儿要是用来割喉,得有多疼啊。”

见他似乎想要碰绛河,傅寄秋伸出手掌,将剑往回收了一收,道:“修士命门为丹田,若非大仇大怨,割喉只会徒增痛感,实属不必。”

连星茗心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在饭桌上提这么恐怖的事情。他拿起绛河在自己脖颈上比划了一下,好?笑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别扭吗?使剑与人斗法都是往前刺,哪里有划喉咙的?划自己的喉咙倒不别扭。”

傅寄秋转眼他,这次倒没?有想取回剑了。

白羿焦急:“快把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