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他还回身特意将门?带上了。

方宜的脸红透了……

都躺在病床上了还要亲他,她的形象怎么?丢人丢到国?外来了?

“两片……”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打断她快要融化的思绪。

男人靠在床头,没有要伸手的意思,像是笃定她会喂自己。

方宜羞恼地不?看他,掰开药喂到他唇边。

郑淮明轻笑,唇边卷下药片,舌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指尖:

“太苦了……方宜。”

“再亲一下……”

那?潮意像在心尖扫过。

方宜气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样?会耍赖的一面?

可她竟然……很喜欢。

清晨的微光照进窗子,洒在洁白?的被子上。

方宜笑看着郑淮明,他没戴眼镜,眉眼间少了一分?斯文。

右眼角下的泪痣平添一丝性感,高挺的鼻梁往下,是刚刚喝过水温润的唇……

她侧过身,扳着他的肩膀吻下去。

-

郑淮明的身体尚需恢复,两个人在安纳西又多留了一天。

“要不?我们?直接回国?,好不?好?”方宜担心道,“这里镇上的医疗条件不?比二?院,也没那?么?合适你的情况。”

虽然过敏反应已?经?消退,又一直吃着药,可他还是吃不?下什么?东西,怏怏地躺了一整天才刚刚能勉强下床。

郑淮明却不?愿返程,这美好的旅程来之不?易,更是被赋予着他们?新婚的特殊含义。

方宜也不?舍得,可怜巴巴地将头枕在他腿上:

“可你这样?要我怎么?放得下心?”

“早些出发去日内瓦吧。”郑淮明温声提议,“那?边有大医院,再去开些药备着。”

这话不?无道理,去日内瓦休养,或许比再生熬十几个小时长途飞机合适。

于是第三天清晨,他们?便?与弗兰妮告别,提早一天踏上了去日内瓦的行程。

安纳西是南法的边陲小城,紧邻瑞士的日内瓦,开车不?到一个小时。

方宜不?敢让郑淮明开车劳累,而他也难得没有逞强,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

蜜月之旅开始前?,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入境向往已?久的瑞士,第一站是去日内瓦的医院。

日内瓦是瑞士第二?大城市,医院规模和医疗条件更是不?用多说。

医院内部干净整洁,极其现代?化,各处角落布置着清新的绿植。医护在走廊上轻声交谈着,残障设施一应俱全,不?少坐着电动轮椅独自来往的老人。

为了让方宜完全安心,郑淮明又从抽血开始,重新检查了一遍。

终于坐进诊室,方宜用法语和医生简单地交流着之前?的病情。

瑞士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说德语,但在临法地区,说法语的人是多数。

可方宜只对艺术方面的专业词汇深入学习过,对医学领域一知半解,许多症状和药名不?懂怎么?说,得拿手机软件出来翻译。

好在对面的女医生非常耐心,时不?时做着记录。

郑淮明将话语权全交给她,始终没有插话,微笑地看着她可爱的样?子。

随着方宜低头查药名,她耳后?的碎发掉下来,遮住了脸颊,却专注地没有察觉。

他抬手轻轻替他整理头发。

还没沟通完,门?外已?有护士喊道,血液报告出来了。

“你坐着,我去拿。”

方宜不?许他走太多路,抢先跑了出去。

她背影匆匆离去,郑淮明无奈地笑,她真把自己当易碎品一样?护着了。

取报告在楼下,方宜询问护士后?找到报告机。打印出来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数据,好几个指标旁依旧有箭头上下。

她心急,一边查着词典,一边往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