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大厅,正碰上黎总从外面回来。
林西月和她打招呼:“黎总好。”
“你?好,小林。”黎岫云看了眼她手里的会议手册,和蔼地问,“今天去京大开会了,有什么收获吗?”
黎总在东远几十年,建功卓著,威信很高,做事虽然?风行果决,甚至可以说有些独断,但面上亲切温和,总是挂着笑容。
林西月点头:“学习了最?新的国?际法规变化,做了笔记,顺便瞻仰了一下?名校风华,高考没?考上,考研人家又?不要我,去开会也挺不错的。”
小丫头口齿伶俐,在律所锻炼出敏捷的思维和极强的执行力。
从她几次在中?层会议上汇报工作,黎岫云就能看出来,她从不多说一句不必要的话,也不故意拖长时间引起领导重视,站起来简明扼要地报告完事项,就翩翩落座。
国?际业务部乱了一段时间,从她来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制伏了那?帮小年轻,个个都规矩起来了,耳边也没?再听到有关他们的通报。
从前群龙无?首,不是这里出岔子?,就是那?头闹矛盾。
黎岫云没?有笑,反而长辈式的勉励口吻:“不用妄自菲薄,能从云城考到r大,你?的成绩也不错,研究生?在宾大读的,对吗?”
“对的,谢谢黎总关心。”林西月说。
黎岫云又?问她:“从香港到京城来,生?活上还适应吗?这边比不上沿海地区的气候,冬天又?干又?冷。”
林西月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还.....还挺适应的,在这边读书工作,也待了五年嘛。”
到了楼层后,她说了句“黎总,我到了”,就先出去了。
她感到奇怪,黎总整日?事务缠身,等着求见的人都排到西直门去了,怎么对她了解得这么清楚啊?
林西月回了办公室,点掉了系统里的待阅事项后,把白天的笔记做了个梳理。
靳瑶背着包,路过门口时,看她办公室亮着灯,就过去敲了两?下?:“主任,你?不会是开完会又?回来了吧?”
林西月抬起头:“是啊,该做的事情总得做完。”
“真敬业,我先下?班了啊,拜拜。”靳瑶说。
“嗯,慢点开车啊,瑶瑶。”
“有数!”
走?出办公室,林西月看时间还早,就去网球场找教练。
一整场发球训练下?来,她手臂酸得要命,就这样?教练还是摇头,又?憋着不敢言语。
林西月没?忍住笑:“马老师,您就直说吧,是不是天赋极差?”
“我怀疑你?小脑发育不健全,但这话哪能我来说啊?”马教练拿了瓶水给?她,“你?吧,还是等你?男朋友来教。”
林西月:“......”
这还不如直接指着她骂呢。
她在心里说,你?少吸取郑云州的短处,小心当个万人嫌。
马老师很少正经教学生?,他在西班牙的马德里网球学校接受了系统化、专业化的训练,平时除了做职业球员外,还经常当郑云州的陪练,一个体格健壮、干净清爽,白纸一样?的男大学生?,也被他带得这么损了。
周六上午,林西月难得休息,坐下?来悠闲地吃了顿早餐,才出门去画廊。
怕与高贵优雅的艺术氛围相悖,她没?敢穿她那?些上班的职业装。
林西月换了条鹅黄的针织长裙,面料柔软,轻薄贴身,把她衬得又?高挑婀娜了几分。
她走?到楼下?,把郑云州停在这儿的一辆卡宴开出来。
林西月搬来两?三天,他就把这辆车送了来,方便她有事的时候开。
她上下?班都靠两?条腿,也没?什么开它的机会,就一直停在小区里。
林西月到画廊时,展览已经开始了将近一小时。
她下?了车,把邀请函交给?工作人员。
看赵青如在忙,林西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