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应瑾气呼呼的转身,走出几步又气呼呼的回来。

“寒食节宴设在哪!”

两个下人目瞪口呆的指了下方向。

应瑾转身就走,气呼呼的讨公道去了。

这个土匪金冠玉带,龙服加身,在他面前变成久别重逢的陆煦风

应瑾一路冲到了寒食节宴上,左右扫扫没看见可疑的冒牌货,但是看见姿容昏聩的皇帝了。

他走过去,刚开了个口:“你……”

一双手突然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应瑾眼睛一眯,还没来得及给登徒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突然耳边听到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应瑾呆呆看着皇帝,皇帝悄悄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傻子总是奇奇怪怪的生气点,但他觉得自己躲过了皇尊丧失的一幕。

应瑾转过身,看见了他等了一天的裴长修。

而裴长修也终于知道他昨天觉得不对劲在哪了,应瑾问他什么时候再见面,如果应瑾知道寒食节宴是他的认亲宴,那应瑾压根不会问他这句话。

所以应瑾一直不知道这个宴是干什么的,他安排传话的那些人把话传到哪了?

应瑾还是没什么反应。

裴长修今晚穿了一身非常合规制的皇长子服,发上戴着金冠,腰间束着金带,衣上绣着金龙,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都觉不够。

“陆煦风?”应瑾目光有些发怔。

因为裴长修一直没恢复记忆的原因,其实应瑾对裴长修就是陆煦风,有认知但没有太大的实感。

但在今晚,裴长修穿着这身衣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家宴席上,应瑾突然就觉得陆煦风回来了。

裴长修就是陆煦风,陆煦风也是裴长修。

裴长修,也就是陆煦风见应瑾都快哭出来了,连忙低头说:“披头散发的哭可不好看。”

应瑾瞬间就止住了,甚至眼角还微微往外瞥了一眼,看有没有注意到自己?

陆煦风瞧见应瑾的小动作,顿时笑了一声,把人勾到怀里,“现在知道丑了?”

应瑾伸手拍拍脸,妄图把自己拍精神,“很丑吗?”

“不丑。”陆煦风认真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公主。”

应瑾实在是愧不敢当。

两人在一块靠了一会儿,应瑾突然离开了陆煦风怀里,说:“现在还是要注意形象,我婚约还没改呢,不像话。”

陆煦风又轻而易举地把人勾回来,无视从远处走来的陆子居吃人的视线,说:“一纸婚约,烧了就是了。”

“好歹是太子婚约呢。”应瑾显得很苦恼。

陆煦风毫不在意的说:“跟谁没当过太子一样。”

应瑾后知后觉陆煦风这句话有点吃醋,眯着眼睛笑起来,“就是,我还是四任太子妃呢。”

陆煦风嘴角的笑意一僵,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鼻尖,“闭嘴。”

“我坐哪里啊?”应瑾发现这次宴会虽然是用寒食节的名头办的,但架势当真不小。

下人还在陆陆续续添桌子,横向纵向都有点看不到头。

陆煦风指了指主台上面,“那儿。”

应瑾皱皱眉,看过去说:“那不就三张桌子,皇帝一张,皇后一张,长皇子一张,正好啊。”

“是啊,所以你和我坐一起啊。”陆煦风说完反问:“小时候我们不经常坐一起吗?”

应瑾咳了一声,虽然他知道陆煦风能回来一定是恢复记忆了,但之前没恢复的时候,一直惦记着,等终于恢复了,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去问。

“不好吧。”应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月白搭靛青,一如既往的没有眼色。

陆煦风干脆拉着应瑾直接上去了。

他把应瑾摁在自己的位置上,蹲下身说:“坐着吃东西,我去安排客人,一会儿回来。”

计划的行云流水,应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