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偶尔调.情之时,她其实并不?喜欢他总是跪着。
晏朝便又吻了上来。
窗外,雨打?树叶,沥沥清响。
身前,是少年唇齿间的潮湿,似将她溺进一池温泉之中,她快要融化掉,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身体。
错乱不?稳的呼吸声里,宋落疏恍惚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可以将身体毫无保留地交予她玩弄蹂躏,即便快要坏掉了也不?会挣扎反抗,只敢闷哼求饶,可一旦与?他做这样亲密的事情,他对她的渴望、占有,便再难抑制。
缠绵旖旎间,宋落疏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跪在床畔温顺望着她的霜奴。
和眼下将她锢在身前动情深吻的霜奴。
她……都很喜欢。
呸呸呸,她在乱想什么?
一个奴隶而已。
宋落疏一瞬回神,手掌下意识抵上晏朝胸膛,他动作顿住,喉头滚了下,环在她腰间的手听话地松开。
宋落疏扭过脸,抿了下湿漉漉的唇。还好她今日未涂口脂,否则,又要被他全?吃了去。
“奴弄疼殿下了吗?”
“没有。”宋落疏轻咳一声,“这里是寺庙,还是少做些这样的事。”
“是。”
晏朝温顺地应,却一边贪恋地盯着她侧脸上的绯红,一边舔了舔唇上残留的她的甜津。
都道寺庙是佛门净地,不?宜行?风月之事。
可是他从?来不?信佛祖。
否则为何他深陷泥沼,苦难缠身,佛祖那慈悲的眉眼,普渡了众生,却不?肯渡他?
那夜暴雨中,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不?是什么佛祖。
是殿下。
舌甘舌甘整理
他的殿下。
雨仍未歇。
傍晚时,一个小僧叩门传话,道入寺初日需得先拜过佛祖,方显诚心,若等翌日再拜,便不?灵了。
宋落疏颔首谢过传话的小僧,朝窗外看了几眼,估摸着这雨一时半刻是停不?了的,便让晏朝撑了伞,两人出了木屋,由?那小僧引着,往佛堂去。
早些年,青潭寺香火旺盛,香客日日络绎不?绝,许多?贵妇人上山礼佛,因不?喜与?那些寻常百姓挤在一处,便捐了好些香火钱,于僻静处另建一佛堂,又请工匠重塑佛身。
这佛堂,便是宋落疏来时路过的那一座。
小僧将宋落疏引至佛堂门口,道了声“阿弥陀佛”,“贵人大多?在此处礼佛烧香。大雨封了上山路,今日无甚香客,施主若想,也可去前头的几座佛殿看看。”
说着,为她遥遥指了个方向,便离开了。
雨下了半日,寺中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积水,宋落疏不?想走远路,便进了眼前这座明净的佛堂。
“你不?进来吗?”
见晏朝没有跟进来,宋落疏疑惑望向他。
“奴在外面等殿下就好。”
她为主,他为奴。
奴与?主人,怎可同跪叩拜佛祖。
“好吧。”
宋落疏心道他大约是不?信佛,便没勉强,小心迈过门槛,在蒲团上跪下。
高台上供着三?世佛的金铜漆像,宋落疏合掌闭目,深深拜下去。
一愿,父母身体安康,福祚绵长。
二愿,北安四海升平,万世永昌。
三?愿,能得知心人,白首不?相离。
默念完最后一愿,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浮现出晏朝的脸。
宋落疏惊了下,心想定?是这几日与?晏朝相处时间太久,才?会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他的样子。
她深深舒了口气,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侧不?知何时跪了一人。
鼻息间嗅到松柏的香气,是京中世家子弟常用的甘松香。
而不?是她熟悉的草药淡香。
宋落疏拧眉,看向身侧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