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车的盛棠却不像女人那么含蓄,拱了他一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连这都不懂,你在学校不是挺受女孩子欢迎,也该谈个恋爱了。”

“就是,我在家也是这么劝他的。”

裴安森沉默下来,无言地看向窗外。

眼见宾客散尽,池鹿想挣脱盛书禹的怀抱,却没挣脱开,正好管家路过,她连忙道:“周叔,你帮我把盛书禹扶上楼吧。”

“不用,我自己走。”一直微阖着眼的男人却突然出声。

“原来你是装醉?”

十几分钟后。

回到房间的池鹿倒回沙发上,揉着后腰嘟囔道:“你都不知道你多重,扶你敬酒都快累死我了。”

盛书禹解领带的手微顿,盯着她没说话。

池鹿自顾自地偏头摘下耳钉,肩上的披巾滑落脚边,她也懒得去捡,伸脚过去轻勾了一下,丝袜太滑,那披巾很快又顺着滑到地上。

如此两下,一道阴影覆了下来。

池鹿只当他要帮忙捡,那句“谢谢”才到嘴边,那只大手却扣在了她的脚踝上。她怔怔抬眸,对上男人考究的目光。

“这就累了?”

他收紧掌心,低声道:“别忘了今晚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做。”

“什么?”

回答她的是盛书禹扶在她脑后的另一只手。

见他随之俯下身来,池鹿猜想是一个仪式感的轻吻,思索片刻扬起了下巴。那双薄唇轻贴上来,带着清冷的木质香,触感比她想象中要软。

这个轻吻却跟他古板严肃的风格很像。

还挺无趣的,池鹿勾了勾唇。

正想着,她脚踝被猛拽了下,池鹿整个人都朝他怀里栽近,她张唇惊呼,惊呼声却被堵成了细碎的哼声。

池鹿睫羽微颤,推了他一下,可他另一只手却扣紧了她的头不让她偏移半分。

她重新对上他视线,才发现他眼中尽是晦暗与潮热,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怎么这么熟练,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这种夫妻生活跟她想象中的应付差事不一样。

很快池鹿就无法思考了。

他攻势太深,跟得又太紧,饶是她自认吻技还不错都跟不上他的节奏,后半程甚至因为缺氧而有点头晕,只能抓紧他的领带作为支撑。

勒得紧了,耳边落下一声低促的喘息,是不同于以往冷肃的性感。

男人短暂稍离了她的唇。

池鹿睁开眼,先是看到唇边牵连的银丝,而后看到他那抹高挺的鼻骨,她视线一点点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与他四目相对。

安静之中只有彼此呼吸交错,气氛变得微妙。

池鹿眨了眨眼,抬起手轻勾住镜框边缘,壮着胆子脱下了他的眼镜。

“这个一直磨我的脸,会痛……”

可不知为何。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盛书禹的眼眸更显冷锐,侵略性十足。

“你和裴岸森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突然问。

“上次宴会啊,我们一起玩游戏。”

池鹿歪头想了想,“你的堂妹和侄子都跟你一点也不像,和和气气的,一个比一个可爱。”

“所以你们约定要保守什么秘密?”盛书禹道。

池鹿轻抿了下唇,含糊道:“没什么啊,以我跟你的关系还没有到事事坦白的地步吧。况且我都没问你的私人生活,你竟然反倒问起我……唔!”

她蓦地睁大眼,又来?

早知道不问了。

盛书禹索性将她抱起来跨坐在他西裤上,手腕力道收紧,垂眸重新堵住她唇齿间的空隙。

她嘴里从未对他说出动听的话,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人吻技好归好,但是池鹿也经不住这样长时间的法式深吻。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不禁想自己是不是被骗婚了。

这人长着一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