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并不在意那些声音。

他现在每天都可以看到池鹿不同的样子,外人看不到的样子,譬如她出门时是气场全开的女明星,私下穿着家居服在屋子里像小兔子蹦蹦跳跳;

譬如嗔怒时会蹙眉踢他踹他,想赖床时又揪着他衣角哼唧;

譬如她明明细皮嫩肉受不得累,深夜某些时候却又含着泪非要跟他一较高下,最后只能无力地趴在他怀里咬他泄愤……种种可爱,不胜枚举。

如果能每天陪在池鹿身边,即使以不正当的手段又如何呢?

靳尧洲并不想打乱眼前这份幸福。

他打开碗柜,拿出一蓝一粉两个盘子放在了台子上,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听到厨房锅碗瓢盆的动静,池鹿撑着沙发往后看了一眼。

刚开始还只看到被冰箱门挡住后的头和腿,等门关上,她才看清靳尧洲的新装扮。

男人脱了之前的针织衫,上身只系着她准备的粉色围裙,下面是一条黑色运动裤,宽肩窄腰,背肌紧实。

侧过身时,略小的围裙几乎贴紧了他的胸膛与腹肌。随着他每次动作,赤.裸的双臂抬高或是绷直,那片布料也将他的胸肌线条勾勒得格外明显。

更别说粉色与古铜色皮肤的极度对比。

池鹿看得眼睛都直了,腾地从沙发上蹦起来。

这边靳尧洲正在调沙拉酱汁,就瞥见一只小手自背后揪住了他围裙,他侧眸道:“饿了?”

“嗯。”池鹿抓着他小幅点头。

靳尧洲放缓声音哄道:“我刚榨了果昔,你先喝一杯,沙拉马上就好。”

很快他发现池鹿并不是饿了,而是馋。

她料准他洗菜支不开手,于是大胆地玩弄起他围裙上的草莓印花,或是不安分地伸进去上下其手,靳尧洲偶尔无奈垂眸,都能对上她那双无辜的眼睛。

仿佛在问,怎么啦?我什么都没干呀?

时间久了靳尧洲也紧绷起来,被吊灯映着的耳尖有些红。

再后来他反手撑着台面深呼吸,低头看向围裙布料上那两团湿濡,又看了看怀里的女孩,本来就小的围裙有种越穿越勒的感觉。

一碗简易沙拉做了半小时才上桌。

池鹿玩够了撒手就跑,心安理得地吃这顿艰难制作的沙拉,留靳尧洲在厨房收拾残局,顺便用冷水冲洗手臂降温。

吃之前池鹿用手机拍了两张live图发微博,配文:【我的晚餐。大家晚上都吃了什么?】

才过了半分钟,上千条评论就涌入进来。

不再和之前一样都是辱骂和嘲讽,大部分都是友好的互动。

池鹿还没来得及看,靳尧洲已经忙完拖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低道:“好吃吗?”

她轻咳了下,咬着叉子瞟他一眼,“……还不错。”

一语双关。

靳尧洲眸光暗了暗,手臂上的水珠滑到指尖滴落,没褪尽的燥意又自身体深处蔓延上来。

他伸手捏了下围裙系带,却没有抽松,就穿着它坐在桌边耐心等待。

等池鹿发现不对劲时,已经迟了。

她刚跳下凳子就被抱了回去,被迫解锁了新场地,先是餐桌,然后是料理台,坐着或站着或躺在大理石台面上。

后来又被抱回餐桌坐下面对着那剩的小半碗沙拉,还没吃就饱了,除了胃不撑哪里都撑到涨。

过度有氧运动的后果就是

池鹿后来看到那条粉色围裙就腰酸,索性把它塞进了柜子最里面。

哪怕休息了一天,她第三天试礼服的时候腿都还很酸胀,好在没怎么吃,那件尺寸逆天的裙子算是完美穿上了。

去会场的路上池鹿才有闲暇看手机,发现那条微博下已经多了几十万条评论。

热评大多粉丝们喊着老婆老婆的在分享晚餐,还有一些说想她问她何时露面,她尽量回了一些,往后刷发现高赞还有几条不同的评论。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