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尧洲沉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入夜才发现她肿得厉害,买了药膏又怕吵醒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帮她。

他也想过自己的指腹太粗糙,茧子太深,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柔软的东西。

池鹿眼睫微颤,“……还好,里面也要上药吗?”

“嗯,抱歉,这几天太频繁了。”

靳尧洲低头,说话间脸上带着凝重的歉意,以至于他往深处涂抹时,池鹿都不好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哪怕她其实并不疼,反而很舒服。

她只能咬住被角暗自恼烦靳尧洲简直是个笨木头,为什么一定要涂那么细致呢?就算是可以内用的药,也不至于每处都不漏掉吧。

十几分钟后,靳尧洲重新站起来。

他见池鹿埋在被子里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才转身走向浴室。

门刚合上,男人脸上的沉静也瞬间褪下。

他没有开水龙头,只是凝着指缝湿漉的水痕就又一次乱了呼吸,好几次都没法看着她上药,又怕吓到她只能强装镇定。

三天已经快到她的极限了。

但远远不是他的。

……

池鹿忙着重新订机票,没注意到靳尧洲过了许久才出来。

如果怒气值有读条,那被她直接无视的五个人现在应该都是满值,沈听迟甚至直接飞到了云市,虽然不排除他赶通告路过,但再待下去池鹿觉得风险很大。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要是真被谁找上门来了,那这间房还退的掉吗?

池鹿当机立断,当天就飞回了南湾。

正好何之薇忙得晕头转向,看到她像看到了救星,“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大后天的品牌晚会推不掉,你必须去参加一下。”

她又叮嘱了几个要紧工作,才问:“既然你回来了,我让那两个保镖从今天开始轮流上岗?”

池鹿随口拒绝道:“不用,你就让他们跟靳尧洲职务替换一下吧,他们拿同样的工资干更少的活,估计都会同意的。”

何之薇一眼看破:“那靳尧洲怎么不同意?”

她眯眼敲桌道:“看来那条热搜是真的,幸亏我帮你压下去了。你今天来公司也是为了顺便说这个吧?”

池鹿便把在云市遇到尾随偷拍,靳尧洲帮她揪住那人的事又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何之薇听得心有余悸,嘀咕道:“帮忙了不应该是求个更好的报酬,他倒好,非想当这个私人保镖,干苦累活还拿不到工资,图啥?”

就图个能天天看到池鹿?

何之薇原本以为综艺结束,男方只怕要趁着CP热度转行进娱乐圈,现在看靳尧洲完全没那个意思,她对他的偏见也就消散了。

还好不是什么凤凰男。

既然这人干活麻利还养眼的免费劳动力,那呆在池鹿身边也没什么,她经历过池鹿风评最坏的时期,往后再怎么糟糕总不至于比之前还糟吧?

于是靳尧洲改任私人保镖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但从这天起,公司就传出了风言风语,说他是靠不正当的手段上位,大打恋综里的感情牌,才能在解雇后又重新回到池鹿身边工作。

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池鹿听到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听到后立刻起身去客厅跟靳尧洲分享这个传闻。

彼时男人正穿着深色围裙在阳台浇花,手里拎着洒水壶,身前是他从岛上移栽下来的狐尾草和其他绿植,身后的长架上搭着他洗好晾晒着的床单。

阳光洒在靳尧洲脸上,被光晕开的侧脸显得更柔和了,身上穿的也不再是黑色为主的衬衫T恤,而是一件杏色针织衫。

和在野外工作的他几乎判若两人。

出于工作需要,私人保镖需要随叫随到随时陪护。

从云市返程后,池鹿就在自己的大平层公寓里找了个空房间当保镖房,但她没想到靳尧洲住进来后,不仅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