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便谈正事,两人默契地等着晚点再碰面。

申屠灼交代了钟叔几句话,先回了自己的厢房,他匆忙过来,有许多东西要添置。谭怀柯则去了后院,两人看似各忙各的,互不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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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碗筷,钟娘子和沛儿来到后院,就看见谭怀柯搓洗着脏衣。

钟娘子吓一跳,连忙上前想接过手:“啊哟大娘子快放下,哪有让主家受累的,这是我们下人干的活。”

沛儿也道:“大娘子,你在田里忙一天了,衣裳就让我来洗吧。”

谭怀柯却不让她们帮忙,用木槌敲着盆里的脏衣说:“小叔是来寻我才掉进肥堆的,我这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就给他洗洗衣裳,聊表歉意吧。”

看得出来,申屠灼从敦煌郡回来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红沙村,衣裳都没顾得上换洗,还被她不小心搡到了肥堆里,也真是倒霉透顶了。谭怀柯心想,看在他办差还不忘调查线索,又不计前嫌帮她铺撒粪肥的份上,洗洗衣裳就当还他个人情了。

不过她洗着洗着发现少了一套中衣和外裳,便问钟娘子:“那套肥堆里滚过的衣裳呢?怎么没见着?”

钟娘子回答:“那衣裳啊,二公子嫌太过脏臭,说要扔掉。”

“扔掉做什么?那衣裳料子很好的,洗洗还能穿。”申屠灼的衣裳都极为讲究,谭怀柯觉得很可惜,“他扔到哪里了?我捡回来看看还有没有的救。大不了我给他用香草多熏蒸几次,保准穿着干净又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