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怎么,我不是吗?”

申屠灼骤然敛了神色:“你……是吗?”

谭怀柯原本只是跟他耍耍嘴皮子,见他这般意有所指的模样,心中一凛,不禁皱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与她一窗之隔,申屠灼侧身靠在墙上,晃了晃手中的摇铃:“认得这个吗?”

谭怀柯道:“认得,阿母给我做的摇铃,你去老宅了?”

一问一答之间,她已然知晓了申屠灼此番目的。

这又是一场试探。

申屠灼道:“你生母是乌须人吧?这摇铃挺有意思的,用乌须话怎么说?”

谭怀柯不紧不慢地回答:“我生在大宣,长在大宣,阿母生前也是与我说大宣话居多,乌须话只教过我几句,我说不顺溜。”

“所以你不会说?”

“姆渎罗,乌须话摇铃的意思。”谭怀柯笑道,“我说乌须话你听得懂吗?你怎知我说得对不对?”

“那是你小瞧我了,河西四郡毗邻边境,我素来交游广阔,可学过不少胡语。”

“原来如此,那我说得对吗?”

申屠灼笑而不语。

其实他不懂乌须语,提驽语倒是会一些,不过这对他的试探并没有影响。摆弄了几下摇铃,他指着一处竹篾的关节说:“这里是不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