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了,老板今天气?压好低。”

刚从茶水间出来的几个同事,带着八卦话题路过?。

梁穗微笑点头?招呼,拿着保温杯与她们擦肩进去,听着她们继续交谈。

“谁惹他了?”

“研发?部遭殃了吧,昨天开会交的方案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形容不对,老板从不会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他都是笑眯眯地让人生不如死,小嘴儿抹了蜜似的。”

说到这,有人回头?朝里边的梁穗笑了句:“梁秘书今天可?得小心了,别让他殃及池鱼。”

梁穗撇过?头?干笑,继续接水。

聊到兴头?,她们都没舍得走了,先卡在走廊上把闲话说完,话题还?跳跃到另一个点上:“我真好奇,老板这种类型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儿?”

“够惊悚的,他会把女朋友吓死吧?”

是的。

会吓死。

梁穗听着腹诽,转念觉得不对。

他们算什么?男女朋友?

陈既白?只是缺个性.爱伴侣吧,毕竟开始也是为了做那?种事才勾引她。

“他长得就?贼拉硬派,感觉也不像会老老实实谈恋爱的,”说话的同事思索了一下形容词,乍一开口:“像那?种玩得花还?特有实力的一夜七次郎!”

“噗!”梁穗噎住一口水,偏头?剧烈咳嗽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臊。

单单说玩得花,梁穗没怎么?感觉,自从缠上她之后,几乎每天有空闲的时候都合计着怎么?弄她了,坏得很倒是。

等走廊上声音彻底没了,梁穗才慢腾腾地捧着保温杯出去。

回到工位,她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匿名包裹,只有收件方写了她的名字。

梁穗手搭着包裹坐下来,心底打鼓,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眼?二层的办公室。

随后被好奇心驱使,拆开了包裹。

纸箱下还?有一层黑色礼盒包装,打开里面?有红黑白?三色的几条丝袜。

“……”梁穗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盖住了礼盒。

确定周遭没有视线围观,才偷摸地又瞄了一眼?进去。

不出所料。

其?实只有黑色能穿出来,其?他大可?能是为了穿给他看。

不,穿给他撕。

接受被辞呈被驳回这个事实后,梁穗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思考着能怎么?再跟他好好说。

他们是要好好交谈一下的。

中午开完跨部门得协调会议后,和一个技术合作团队的的午餐面?谈被陈既白?通知推后了。

接收到这个消息的梁穗没有多问,她还?在工位上,就?勤勤恳恳办好老板每一个要求。

处理?好后,她职业问候陈既白?中午想?吃什么?餐。

得到的回复是:【来办公室】

梁穗迟疑了下,想?打问号,但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上班时间作为秘书,她不可?以忤逆老板任何工作要求。

她刚锁屏起身?,屏幕就?又亮起:【带上给你的礼物?】

这下她的问号就?理?所应当地打过?去了。

这人一如既往不给商量:【两分钟】

……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梁穗还?是站在了那?扇代表着权威的办公室门前。

她捧着不大不小的礼盒,不断平复着起伏的胸腔,咽了几下喉咙,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语言组织,准备再一次谈话。

没有敲门,输入密码,梁穗拉门进去,全景窗笼罩的室内敞亮空阔,前后不见人影。

她左右张望之际,就?听见侧边穿了一声咔哒开门响。

隔间休息室的门被从里拉开,陈既白?靠在门框边,清亮的眼?瞳仿佛被洗涤过?的明净,静然看向她,却没什么?表情,甚至是冷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