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掐失了话音。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一个比她眼睛还要红的陈既白?。

梁穗满头雾水地眨眼确认，那真是两颗盈着泪的蓝珠子，“你?哭啦？”

她顾不上自己的难受，抬指擦了擦他眼角：“为?什么呀？”

陈既白?视线收得很低，所以蓄不住泪，一擦，剩余的就被晃下眼眶。

他抬起脸，透明的珠泪流到下巴颏，声音低哑，说不出的难受：“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嫁给我？”

“啊？”梁穗又一懵。

陈既白?有理有据地说：“昨天问?你?答不答应，你?老是支支吾吾不说话，今天我看监控，你?一醒来就把戒指摘了。”

他艰难地叹出一口气，身上的落寞无以复加：“你?心里还是没办法接受我吧。”

他安静地半跪在那，梁穗居然一时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在难过。

但他看上去就是这样的，脆弱，易碎，悲伤的，乞求怜悯，小心翼翼，低三下四的，梁穗会觉得这些?形容词完全适配他。

而他问?出这话，是因为?他无法在这件事上，感受到她所给予的安全感。

“不是的。”梁穗近乎喃喃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