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这个词儿把辛驰的懒劲儿都笑没了,特别有兴趣回这个话:“趁人没发现,赶紧把传言换一换。你?们大领导恋爱脑都没救了还情人,笑死人了,人绑他结婚证上他都不带踏实的,一天看不见就要死要活,你?们是不知道?他当我面儿给他女朋友发的信息有多恶心,给我恶心炸了,真的,他没救了,就这么传。”

“……”

不过辛驰还是感喟的,觉得陈既白?活成这样还有这种心思挺不容易。

这人当初可?是没搞懂自己喜不喜欢就想跟人谈正经恋爱的,情人,舍得就怪了。

其实也不怪他们这么想,陈既白?六根清净、生人勿近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不过他长的就不是张能正儿八经谈纯爱的脸。

尽管与他恋爱相关的消息没影,关于他一夜七次郎的谣言也没少过。

梁穗头回来就陪陈既白?加班到八点?,忿然作色地独自走出办公室,嘴巴是肿的,脖子是红的,见过的三观一碎就果?断往那方面想。

议论领导是大忌,这话从没传到过陈既白?耳朵里,倒是有一回被梁穗听见过。

她先觉得挺荒诞,因为?这事儿纯属误打误撞,她就那次被陈既白?欺负狠了,甩脸子先下楼去车里等,陈既白?紧忙把工作赶完就回来哄她了。

没想到传出来是这么个事儿,梁穗路过文印区还被人接连侧目,只是都没敢在她面前讨论。

梁穗停在办公室门前时想到辛驰说的,就直接输密码进去了。

视野被落地窗切斜进来的日光晃了下眼,她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陈既白?。

刚从正式场合下来,扮着梁穗少见的西装笔挺精英派,指间翻起文件资料,另只手支住额侧,不悦的烦心情绪将眉骨压深,硬朗凛冽。

乍一看挺吓人的。

特别是没抬头前不知道?谁脑子丢了门也不敲就进来,看向梁穗的时候脸特臭。

梁穗还以为?自己惹他了,他一下就收敛锋锐,气质还是冷,只是在应对她时总会多一丝柔软。

他暂且搁置文件,伸指冲她撩了撩:“怎么自己来的?”

梁穗把门带上走过去,在他桌对面拉椅子坐下:“你?秘书来晚了,我碰见辛驰,他就先把我带上来了。”

陈既白?盯着她落座对面的动作,冷脸挪后?座椅,敞开一条腿示意她。

梁穗想到刚才在文印区接收的目光,假装没懂,转移话题:“你?吃了饭吗?”

“没有。”

梁穗趴在桌边,捧住脸看他:“那我们回去吃吗?让阿姨过来?”

她思索了一下,“哦对了,你?什么时候下班呀?你?要加班吗?你?”

“我们去领证吧。”

陈既白?打断她。

……什么?

梁穗滞愣了下,她感觉自己还没睡醒,回到了早上被钻戒硌醒的懵然里,嗓音有点?发涩:“……现在吗?”

“现在。”陈既白?保持这个让她坐过来的动作。

而切切实实感觉到梁穗不想过来后?,他站了起来,从桌侧主动绕过去。

梁穗还没从他突兀的转折里缓过神?来,她下意识掐住大腿,仰看覆压在她头顶的陈既白?,绝对的侵占性姿势,全方面压迫。

她喉咙咽下一口干涩,后?颈被陈既白?伸掌握住,长指侵入发间,滚烫的热吻落下。

梁穗措不及防感知舌腔里的滑腻,气息紊乱地掐住他撑在桌沿的手臂,同时感受到他偾张的青筋。

惊颤感让她错觉那条血管连接的脉搏在她手心跳动。

梁穗被吻得上身失重,复又被陈既白?托稳腰身,她迷离失神?地敞着腿靠进椅子。

腿间被他膝盖顶开。

吻到缺氧,她拼命挣脱这个从情迷到几?乎危险的舌吻纠缠里,偏头猛咳:“你?怎么……咳咳!你?”

她睁着红润的眼睛看回陈既白?,被惊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