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学得很吃力,运动是短板,第一次肯拉紧陈既白,是因为滑坡速度变快,她几乎就要挂在陈既白身上,发着抖叫他:“陈既白……能不?能、慢点!”
姑娘真吓坏了,冷刺刺的风刮起散乱的长发,这个坡度的冲行她就腿软,陈既白瞥她的时?候是觉得好笑,想逗,一点没减速,挺享受她抓得越紧的力道,默默地还蹬起雪板加速,掐她的腰。
“别?看地上,看前边儿。”
“我知道!你慢点!”
雪面飞溅,划过两道紧挨的弧线,他们的雪服是配搭的一黑一白,交缠共舞,不?分彼此。
许多人划过时?侧来眼光,女生从头到尾都?怕得很,分不?了心去掌握技巧,男生看上去也?根本?没兴趣教什?么方法,只是一再经过雪堆加速,笑得不?行。
导致后?半程,梁穗戴着护目镜也?不?敢睁眼,体感被速度带着,神?经拉紧,她不?看前路。
在最后?一段雪坡,陈既白照常加速,疾驰中的风声谡谡里,他突然?高声:“梁穗!给你个慢下?来的机会!”
听得很模糊,梁穗只顾僵住身子,睁开眼,脚下?的雪地飞速前滑,复又闭上。
但那道清扬的高声仍自顾自地继续:“你现在,祝你男朋友生日快乐”
风力如浪,将人卷裹,密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