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消失了多少年,岑鹤九就寻了多少年。
容音杳无音信的十五年里,岑鹤九别的不敢说精进,唯有灵觉能力被他冥思苦练进步迅猛。
寻人的十数载,岑鹤九觉得自己就像一方罗盘,他的针浮来动去,所定的永远都是那一个目标。
那一晚他带着自己心中的浮针来到一片破旧的居民区,靠在楼头等了一夜,从日暮夕阳等到寒降露生,再到白雪飘摇,仿佛又等过了漫长的十五年。
他抽了一支又一支烟,星火被碾灭一点又一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等到那个人影出现的时候,他知道,罗盘终于找对了方向。
只是可惜,老岑留给他的那串辟邪的珠子,被他一激动,扯断了。害他趴在门外找了半天的珠子。
话说
“容音呢?这都几点了,我把员工惯成这样了吗?”岑鹤九把当天的报纸往桌上一扔,这丫头怎么好像从那天以后就躲着他?
慎鉴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在一个白瓷小碗里鼓捣药材,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你可别以为是音音躲着你啊。她早上给我发了消息,说有点事,正在赶过来。”
岑鹤九顿时更炸了,“到底你是老板我是老板?怎么一个两个请假都不告诉我呢?”他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顺了顺气,“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慎鉴笑得平淡,“刚才我去院子里照顾那些小植株的时候。”
“这小丫头片子,回头我非扣工资扣到她哭不可……”
岑鹤九话没说完,就看见慎鉴整个人从凳子上滑下去。
他慌了神,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一条胳膊扛在肩上,“阿鉴,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该不是你的药副作用终于祸害到你自己身上了?”
倒下去的慎鉴双目紧闭,嘴唇也苍白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