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可能找回来了。
燕丘地方偏,很难订到时间合适的车次,慎鉴根据他们二人的伤情斟酌后,决定先转车到最近的市医院,然后再订回榆州的车票。
容音的伤势本来是需要住院的,岑鹤九的伤口简单缝合了,要住院也行,不住院其实也可以,但是两个人经过上次的事件,可能对医院都有点阴影,居然双双说宁愿出去住宾馆也不住院。
慎鉴当然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无奈少数服从多数,岑鹤九和容音咬死了不交身份证,他实在斗不过两个戏精,最后黑着脸出去找了家过得去的宾馆,打算安排两个祖宗住进去。
从医院出来之前,慎鉴特意借大厅前台的座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打车把他俩送到宾馆门口,自己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你们先去办入住,我有个朋友在这儿,今天正好去见个面。”
岑鹤九恢复极快,不过几天已经俨然是个好手好脚的人,因此自告奋勇地一把薅住容音的脖子,道:“你放心去吧,我不会把你的病号弄死的。”
容音被他勒得喘不动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最多偏瘫?”
“哪儿能呢,偏瘫了指望谁伺候你?”岑鹤九冷笑着放开她,幸灾乐祸看她拄着拐杖往宾馆里走。
容音气得牙根痒痒,恨恨地在心里骂他狗屁玩意儿。
他要看笑话,容音就慢腾腾地挪,反正是他要袖手旁观的,那就让他等着好了。
市里风小,中午日头温度又高,这几天慢慢的回温了,颇有些初夏的意思,岑鹤九身上还穿着来时的厚装备,很快就绷不住了。
他靠在门边盯着容音,不爽快地指点江山,“容岁弦,你怎么回事,怎么拐杖都不会用啊,是你那样柱的吗?”
容音根本连头都懒得抬,“那把您老的腿也打折了,您自己来试试?”
“那多没意思,我们两个残疾人,不是给小慎子添麻烦么。”
容音没理他,过了一会儿,她勉强从下车的地方快要挪到台阶了,结果被一辆摩托车挡住了去路。
她站在原地掀了掀眼皮,岑鹤九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就耗呗。
容音索性放下拐杖,单脚杵在原地看风景。四处张望间瞄到街对面有家奶茶,可以使唤岑鹤九给她买来喝一喝。
她正酝酿小心思,岑鹤九又不耐烦道:“怎么的,老佛爷,等我给您抱上去飙一条街的?”
容音赶紧摆手谢绝了,“那倒不用,我身板扛不住,劳驾给我搬一边儿去就行了。”
岑鹤九登时脸就黑下来,“你身板扛不住,我就能扛住了?容岁弦,我看你良心被狗吃了。”
容音就靠下来不走了,好整以暇地回敬道:“我良心多年前就到你肚子里了,你忘了?”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吃过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容音在太阳底下眯着眼回忆往事,“七岁那年除夕,我亲手做过一块蜜糕给你。你没看见吗?蜜糕底下刻了俩字那块儿蜜糕叫‘良心’。”
“……”
岑鹤九要爆炸了,被太阳晒的。
他认命地走过去帮容音绕过摩托车,刚一放手,她又杵着不动了。
“又怎么了?!”他忍无可忍地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