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人跟男人是不同的吗?
夏芙茫然地睁开眼?,又不得不闭上眼?,像是迷途的小鹿,不知深陷何处不知作何反应。
过去每每做这种事,程明祐总要搂着她大汗淋漓地问,
“芙儿,舒坦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说舒坦,心里不明白丈夫为何要这般问。
而?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
很不想?去感?受,偏生那种感?觉跟潮水似的跟在她身后追赶,一阵又一阵袭涌而?来试图要淹没她。
不,不行,不能....
夏芙拼命摇头,手指已被咬出?一排牙齿印,所有嘤咛细喘被堵在嗓间,好不容易发散的思绪又被他?聚焦在一处,只盼着他?快些,再快些,头顶仿佛盘旋了层层叠叠的乌云,乌云压下来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心里那根弦绷得太紧太久,直到忽然间一阵骇浪急转而?下,彻底将她淹没,夏芙嗓音抑制不住破出?,大口大口呼吸。
风雨消停,夏芙深深捂住面颊,耳畔响起他?一丝轻微的粗声,感?受到他?退开坐起身,夏芙连忙合膝蜷缩着身,一动不敢动。
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
程明昱不做任何停留,掀开帘帐出?去整理衣裳。
夏芙茫然地望了望帘帐,百子嬉戏的光影似乎还在眼?前轻晃,她定?了定?神,仿佛听见他?举步离开的响动,想?起一口茶都不曾奉,夏芙自觉失礼,慌忙掀开帘帐追出?来,立即摸到桌案处的火折子,点燃一盏烛灯,烛火微明,将暗处的潮涌给驱散。
夏芙斟了一杯茶,回过身来,程明昱挨着博古架长身玉立,衣袍微猎,夏芙目光落在他?胸前,未曾上移,他?衣襟丝毫不乱,身子笔直清正,让她生出?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
双腿仿佛被碾压过,夏芙艰难往前,颤颤巍巍将一盏茶奉给他?,
“您...辛苦了...”
话落视线压低,不敢去瞧他?。
程明昱正将袖口理好,目光落在那只茶盏,微弱的烛芒在她白皙的手背落下一层绒光,纤细的身子仿佛被风雨洗刷过的柳条,一时难撑。
辛苦了?
这种事她跟他?说辛苦了?
程明昱滋味难辨,也不曾与她计较,接过茶饮尽,随后淡声落下一句,
“只待你怀孕,我们不再相见。”
“好,有了身子,我一定?不再叨扰家主。”夏芙毫不犹豫接话。
程明昱颔首便转身离开。
直到那道颀长身影彻底消失在廊庑外,夏芙最?后一口气泄尽,跌跌撞撞回坐在桌案后,口干的发涩,她拽着茶壶一连吃了好几杯,前襟都湿了,夏芙捂住烧红的面颊,慢慢喘//息,余韵沿着每一个毛孔游走发散,经久不息,她竟羞耻地在这种事上感?觉到了快活。
还是与一个陌生的男人?
怎么可?以?
夏芙对自己失望极了。
片刻,老嬷嬷进来了,见她捂着脸在抽泣,忙问,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夏芙恐她误会,立即拂去眼?泪,柔顺地起身挂上笑?容,“我没事,嬷嬷...”
老嬷嬷见她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放心下来,“傻孩子,别站着,快些去躺着,这样?容易受孕。”
夏芙闻言害羞道,“哎呦,瞧我,都给忘了。”
又小心翼翼回到床榻躺好,将臀部给垫高,心里许愿,一定?要中。
程明昱这厢沿着竹林的石径回到书房,进门前望了一眼?天色,月破云出?,下弦月已渐渐绕去树梢后,四下静谧无声,清风拂面,他?沉默地立了一会儿,等着面颊的汗被吹干,方抬步进了净室沐浴更衣,出?来时,将方才那一幕抛诸脑后,继续回到案前,料理族务。
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番外2 程明昱/夏芙 第二夜
夏芙躺了?一会儿, 身上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