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见老太太道出?她心事,含着泪垂下眸。
老太太为了宽怀她,语气极其轻松道,“你知道吗,我当初怀你大伯哥时,就是洞房那一夜怀上的,一次便中,若是咱运气好,一两次也就够了,你忍忍便过去了。”
“你心里想?着孩子的事便好。”
夏芙最?终长吁一口气,点头道,“娘放心,我不会出?乱子的。”
有个孩子,她往后一生也不至于孤苦无依,日子有盼头。
老太太见天色暗下,便起身回了房。
留下一位姓陈的老嬷嬷照顾她。
老嬷嬷亲自伺候夏芙梳洗更衣,夏芙换上那身喜服,手指绢扇遮面,坐在床榻等候。
夏芙的博古架上摆放了一面西?洋钟,这是老祖宗赏给她的,那叮咚叮咚的一声声仿佛敲在她心尖,夏芙坐的浑身都麻了,门外还无动静,
“嬷嬷,您瞧瞧什?么时辰了,家主是不是忙忘了?”
紧张茫然无助害怕涌在她心间,夏芙嗓音都在打颤,虚汗淋漓,
老嬷嬷凑近那钟表觑了一眼?,回道,“戌时四刻了,时辰还早,再等等,家主族务朝事一把抓,极是忙碌,迟一些咱们也等得起。”
夏芙细想?也是,搁下绢扇,寻来一块帕子将面颊的汗液擦拭干净。
想?起待会要做的事,又洗了一把脸,擦了下身,待要坐下,口中发渴,便打算去斟杯茶水喝,而?这时门外终于传来动静,夏芙一慌,顾不上喝茶,连忙拾起绢扇,端端正正坐在拔步床。
老嬷嬷出?去了,很快迎了人进来。
夏芙以扇遮面,不敢乱瞧,余光察觉一道挺拔身影沿着雕窗夹道过来,夏芙呼吸屏住,身子也僵成一块岩板,须臾,一双皂靴出现在视线里,只听见老嬷嬷温声道,
“少奶奶,家主来了。”
夏芙平缓了下呼吸,起身稳稳当当执扇朝他?一拜,对面的程明昱也与她回揖。
这一对拜,在老嬷嬷眼里便是礼成了。
她朝二人施礼,无声退下。
退下前老嬷嬷将桌案上那盏银釭给吹灭了。
这是夏芙事先交待的。
想?必家主也不介意。
毕竟他?们也不熟悉。
灯一灭,视野陷入黑暗,夏芙果然自在多了,扇子慢慢放下,夏芙朝程明昱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时还未适应黑暗,当然是瞧不清的,不仅瞧不清身形,甚至连呼吸也不闻。
若非确信他?来了,夏芙只当屋里无人。
契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就是为了给四房第二支留个后。
她也言明往后绝对不会纠缠家主,而?家主也有此意。
没有什?么好迟疑的,早点完事,早点歇息。
于是夏芙转身退鞋上塌。
程明昱负手立在房中,听到她上塌的声音,他?并未立即跟进去,直到视线适应黑暗,能看清屋子里的轮廓,以及账内再无任何动静了,程明昱方抬步。
帘帐被掀开,夏芙感?觉到一丝微风灌进来。
知道他?进来了,夏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婆母说得对,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以她过去的经验,也就是一盏茶功夫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若是命好,没准一次就能中,家主不必屈尊降贵,她也不必为难。
程明昱看到她安安静静躺好了,这种场面与他?而?言也不算陌生,前两任妻子过门之前,他?也不曾见过,明澜公主逼得紧,顾不上相看,母亲的眼?光他?是相信的,人选定?下后,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今夜算得上第三次。
一阵静默过后,程明昱倾身抬手打算去解她的腰带,而?这时察觉到他?动静的夏芙,已缓缓屈起膝盖,给他?提供便利,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足,程明昱忽然明白了,她中裤该是退下了,无需劳动他?